“那就你一個人看到了麼?”邵老問道。
史塞冬點了點頭,有些居功的道:“就我一個,來也巧,要不是我看到那子了,不準就永遠不知道是他殺的人了。你這多可怕,好在現在把他曝光了,他要是再犯什麼案子,直接就夠槍斃的了,我這話的不錯?”
史塞冬看向了李警察。
李警察搖了搖頭:“也不是這麼……”
史塞冬有些不耐煩的道:“你們就是磨磨唧唧的,明知道他就是殺人兇手,偏偏是因為什麼證據不足不能抓人。不過我最近聽村子裡的人,有那正義的老闆僱了殺手,要把汪立果還有其他什麼人都殺死。”
“就是你們警察磨磨唧唧的,所以別人才著急了。”史塞冬斬釘截鐵。
“沒有足夠的證據,就不能證明汪立果殺了人,對於要一個人命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慎重一點麼?”邵老此刻也站起了身子來,他扭頭對李警察道:“這樣,去汪立果家看看,或許能從汪立果的口中得到點新的線索。”
李警察點了點頭,便帶著眾人往汪立果家走去。
就見史塞冬還在後面喊道:“警官,這真的不是我在抬槓。汪立果是個什麼人村子裡的人都清楚,他和他爹一個卵樣,不信你們就隨便出去問問,一問一個準。我當時看的清楚,他用手抓著那個孩的大胳膊。要嘛你,難道他們兩個是在洗鴛鴦浴?”
直到幾人走到了汪立果家的大門前,眾人還能夠聽到史塞冬在背後的喊聲。
汪立果家的大鐵門緊閉著,從門縫中看不到燈光映出來。
李警察推了推,大門並沒有上鎖,直接被李警察推開了。眾人魚貫而入,走進了院子裡來。此刻色逐漸的黯淡,藉著最後的陽光四處觀瞧,眾人發現屋子牆面上滿是被人用紅油漆寫的字,例如“欠債還錢”、“死”這樣的字眼。
在紅彤彤的夕陽的照射下,這些用紅色油漆漆寫的字被照的慘紅慘紅的,再加上昏暗安靜的環境,讓人從心底覺得不那麼舒服。
昏暗的房間裡沒有開燈,李警察在院子裡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
幾人試著去推門,發現院子裡一共三間屋子,卻發現每一間門都沒有上鎖。站在門口看看,幾個屋子裡面都是空空如也,殘破的幾間不值錢的傢俱,碎成一片的盤子玻璃瓶子等等,堆積在一起很久沒有清理的垃圾,一張用木板隨意搭成的木床。
怪不得汪立果一家連門都不鎖了,就是最頂級的偷也不可能從他家找出值錢的東西來。汪乘龍是二十年的老賭徒,他沒有把自己的房子都賣出去就算是不錯的了。
但問題是,汪立果一家人都幹什麼去了。要汪立果的父母一鬼混很正常,但是汪立果被學校勸退了,他不可能繼續住在學校宿舍了。如果汪立果沒有跟著汪乘龍回家,他到底去什麼地方了?
“別動。”江河道:“你們站在外面,我進去看看,這樣能夠最大程度的保留現場痕跡。”
江河並沒有著急的進入,而是用手機開啟了手電筒,觀察著三個屋子中的蛛絲馬跡,試圖找出什麼線索來。他將幾個屋子的燈都開啟,燈絲閃了閃,終於亮了起來。江河一個人在屋子中踱步,五分鐘之後,江河有了答案。
“他走了沒有多長時間。”在眾人一頭霧水的時候,江河開口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江河。
江河娓娓道來:“所有屋子的窗戶幾乎都被人打破了,屋子裡面佈滿了灰塵,而正屋靠在窗戶下的木板床~上幾乎沒有灰塵,這明不久前有人在這裡躺過。仔細觀察窗臺上的灰塵的話,你會看到灰塵的排列痕跡,風將灰塵吹向屋中。”
“從這些排列上來看,只要幾個時的時間,風就會將這些灰塵吹落在窗邊的床~上,在床~上留下一層薄薄的灰塵。從地面上的腳印來看,這個人身高大約在一米六七左右。我見到的汪立果,目測來看也就是一米七左右。”
李警察道:“不過汪乘龍也就這麼高。”
“那麼從身高上無法判斷了。”江河開口道:“不過我注意到屋子裡的一堆垃圾中有一種辣條類的食品,裡面殘留著的紅油還在不斷的滴在地面上,地面上的紅油還沒有完全的凝固。旁邊的一個綠茶的瓶子上也沒有灰塵,同樣是新留下的。”
江河看向了邵老:“所有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認為,不論是汪立果或者是汪乘龍,他們離開的時間大概是今中午。”
邵老搖了搖頭,開口道:“不是汪乘龍,就是汪立果。汪乘龍但凡有一點錢就會用於賭博,即使是五毛錢,他也不會用於購買綠茶和辣條,而且,成年人一般也不會選擇食用辣條。”
“不過我覺得他不會回來了。”邵老開口道。
“為什麼?”江河問道。
邵老回答:“因為他走了之後並沒有鎖門,沒有鎖門意味著他的內心並不覺得這是他的家,所以他並沒有擁有權的意識。不過村子裡沒有監控,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還真是像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