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就是因為這樣?”徐一曼開口道:“你之所以要那樣對肖旋妙,是因為肖旋妙沒有按時還衣服。可當你拿到衣服之後,你卻是又直接把衣服扔了?”
葛冬雲聳了聳肩,淡淡的道:“對啊,我就是寧願把衣服扔了,也不願意她穿在身上,有問題麼?”
徐一曼凝視著葛冬雲,想要什麼,最終卻還是沒有開口。
“好。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別人知道你欺負肖旋妙的原因麼?”邵老問道。
葛冬雲搖了搖頭:“他們都不知道,我只是讓他們幫我欺負一個人,那些都是我的兄弟姐妹,聽到我要欺負別人,他們就答應了,就這麼簡單。”
“他們之間互相都認識麼?”邵老又問。
“不認識。”葛冬雲幾乎沒有思考就道:“準確的來,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我們幾個女生互相之間都是認識的。男生之中,李良才和鄧翔宇是同班同學,不過我對鄧翔宇不太瞭解,他是和李良才一起來的。”
“至於汪立果。”葛冬雲皺了皺眉頭,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當時找人的時候,我並沒有通知汪立果,但是汪立果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訊息,於是也來了。”
邵老點了點頭,葛冬雲的話和之前汪立果所的話是能夠對的上的。不過看起來,葛冬雲對於這個汪立果還是比較反感的。但是邵老突然想起了之前曾經和汪立果的談話,汪立果承認自己是喜歡葛冬雲的。
想到了這裡,邵老問道:“汪立果這個人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似乎在學校沒有什麼人和他做朋友。”
葛冬雲靠在了椅子上,她思索了片刻,這才看著邵老道:“我們學校的人都,汪立果在學就殺過人了。可以整個初中甚至整個高中都沒有人敢惹他,當然,也沒有人敢和他做朋友,大家都和他保持距離。”
“之前汪立果的確過自己殺過人的話,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在虛張聲勢。”徐一曼提醒道。
邵老站起了身子,在房間裡踱步了幾圈,他一邊踱步一邊道:“關登,你先查一下汪立果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看看有沒有案底。”
關登點了點頭,蜷縮在角落裡拿出了手機。
江河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關登的手機並不是那種觸屏式手機,而是滑蓋手機。只見關登將手機往上一滑,手機下方的二十六鍵按鍵式鍵盤就出現在了關登的眼前。接著,“噼裡啪啦”的聲音。
關登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自己的手機上,十分的專注。在這個時候,關登進入了一種完全屬於自己的世界,這個世界裡沒有別人,只有他一個人,而在這個世界裡,關登就是王。
關登的手指頭就好像是一個個悅動的精靈一樣,速度飛快,樣子優美,徐一曼絲毫不懷疑,如果關登不做駭客之後,他完全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鋼琴家。
但是關登並沒有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案。
當關登的手指停下來的時候,他紅著臉,將手機擺在了自己的胸前,而手機上,空白一片。
“查不到汪立果殺人的前科麼?”邵老看向了關登。
關登臉紅的點了點頭。
邵老又坐在了椅子上,他解釋給眾人聽:“即便是未成年人,殺人之後就一定會留下前科。我國的刑法上只是規定了未成年人成年之後,沒有必要向工作單位提供曾經犯罪的檔案,但是公安局是一定會留下記錄的。”
“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邵老道:“要嘛,汪立果根本就沒有殺過人。要嘛,他殺人了,但是在當時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就是殺人兇手。”
徐一曼道:“他今年也就十六七歲,如果是三四年前,他都沒有滿十四歲,而沒有滿十四歲,是不用他來承擔刑事責任的,因此在運作之下,很可能沒有留下這個前科。”
邵老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的確是有這種可能性,但是看汪立果的父親,可不像是會為了自己的孩子去運作的人,但凡有一點錢,他就全部拿去賭博了。不過只要涉及到案子中的每一個人,所有的真~相,即便是幾年前,甚至是幾十年前的成年舊曆都要翻出來。”
“關登,接下來你著手調查這件事情,務必查出一點線索來。”邵老道。
關登點了點頭。
邵老又回過頭來看著葛冬雲:“就你知道的,關於汪立果殺人的事情,你能一麼?”
葛冬雲用手抓著自己的短髮,有些不耐煩的道:“對於汪立果,我瞭解的也不多。他的事情大概是學跟他一個學校的學生傳出來的,後來就越傳越廣,幾乎我們學校所有的學生都知道了,而且有的老師也那樣過,汪立果殺過人,讓我們離著他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