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透過窗戶照耀在袁軍的臉上的時候,他就聽到門外已經有人敲門了。袁軍看了看錶,發現現在時間才五點半。他朦朧的從床~上爬起來,囫圇將衣服套在身上,然後便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江河,袁軍一眼就看到頭髮亂蓬蓬的江河,看起來他還沒有洗簌,身上穿著的還是兩前的那身衣服,看樣子也沒有洗過。
江河看到了袁軍,直接開口道:“現在我們馬上去南灣,七點鐘左右,大家就都該上班了,要想找到那個寫紙條的人,我們現在就要行動。”
“好,那你等我洗個臉刷個牙。”袁軍道。
江河卻是直接一把拉住了袁軍,然後道:“我們現在就走,徐一曼邵老和關登已經等著了。”
袁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江河拉走了。
等二人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輛警車旁邊的專案組三人。
徐一曼打趣道:“你們兩個是頂著鳥窩就下來了麼?”
袁軍很是無奈:“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時間這麼緊,我都來不及打扮一下。”
徐一曼看了看江河:“我可是提前一個時就給江河打電話了,我沒你的電話號碼,就讓江河通知你,江河沒告訴你麼?”
袁軍看了看江河,又看了看徐一曼:“你覺得江河這個樣子,他像是會留出時間打扮的人麼……”
五個人坐上了車,這次由徐一曼開車,坐在後座的袁軍迷迷糊糊的,他昨剛從首都回來,一路舟車勞頓,又參與了安曉芳的抓捕,好不容易睡一覺,還沒有睡飽。就當袁軍快要睡著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南灣街到了。
關登並沒有下車,他留在了車上,而其餘的人則是下了車。
邵老手上拿著的是昨劉隊長的搜查報告,他基本上查遍了枯井北邊的一片平房。那片平房的住戶基本都是農民,幾年前靠種地為生。之後有開放商看中了南灣這一片耕田,便和南灣村的村民們商量好,購買了這些耕地。
這些耕地原來的位置也就是那口枯井的東側,此刻成了一片赤土。開放商由於資金週轉的問題,幾年時間也一直沒有進行開發。
劉隊長的重點便是放在了這些農戶的身上,因為在劉隊長看來,百草枯這種東西,只有農戶家才會擁有。現在的市民很可能連百草枯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購買放在家裡也是不太現實的。
劉隊長作為接任王超的刑警隊長,這樣的思考是完全符合邏輯的。但是這就和那紙條產生了矛盾,寫那張紙條的人,一定是個有文化的人。
邵老左右看了看,對著其餘的幾個人開口道:“南灣街北段是南灣村,村子裡住著的大多是南灣村村民,南灣村村民分到了不少的錢,有不少人都在城裡買了房子,住在南灣村的住戶並不多,劉隊長昨已經全部調查清楚了,並未發現第一現場。”
邵老扭頭往旁邊看去:“所以北邊我們不用調查了,東邊是荒廢的空地,發現現場時沒有腳印,也不用考慮。只剩下了西邊和南邊,西邊是一片老式建築,開放式區,六層樓,沒有監控,沒有電梯,住戶結構複雜,住戶職業眾多。”
“南邊。”邵老轉向了南邊,指了指遠處道:“南邊是獨門獨院的二層樓建築,開發商本來也把那片地圈了,但是由於住戶所要賠償款意見不統一,導致最後沒拆,這裡靠近郊區,有不少人也搬走了。”
著,邵老俯下~身子對車裡的關登道:“所以我讓你查的關於南邊的住戶資料,有什麼眉目了沒有?”
關登遞出了一個手機,手機上是一個人的照片,照片旁邊有這個人的資訊。
邵老左右翻了翻,那便是一個個人的資訊。
“走!”邵老道。
徐一曼左右看了看,問道:“我們到底是去樓房,還是去獨院?”
邵老指了指南邊,道:“看鄧翔宇的死法,他的一條胳膊被截斷了。如果兇手有分屍的條件,沒有理由只卸下了一條胳膊便放棄了。而且樓里人員混雜,從樓裡把孩的屍體弄下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重要的事情是,鄧翔宇為什麼要和一個陌生的人上樓?是鄧翔宇臨時約了人,還是鄧翔宇早就和人約好了?可關登調查出鄧翔宇最後聯絡的人便是安曉芳。況且鄧翔宇的揹包去什麼地方了?”邵老提出了兩個問題:“因此我認為,第一現場應該在南邊,你認為呢江河?”
江河一邊往南邊走,一邊道:“我現在還沒有什麼證據,但是實在有很多疑點來證明鄧翔宇的死很不符合邏輯,如果非要讓我給這些疑點找一個合適的邏輯的話,我認為,他其實是死於自殺。但是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結論沒有辦法太靠譜。”
“自殺?”徐一曼開口道:“這,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邵老點了點頭,道:“江河的猜測和我的感覺是一致的,我也認為鄧翔宇其實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