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緊跟著牛秋菊的步伐往下面追去,但是牛秋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王超根本追不上她。這個時候的王超也明白了牛秋菊在害怕些什麼事情,牛秋菊害怕那透明的玻璃罐子裡面男孩的下~體其中有她的外孫張文華的。
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畢竟村長家裡的罐子實在是太多了,那至少需要十幾個孩子。
而救外孫心切的牛秋菊幾乎爆發了全部的潛力,這讓王超明白人都是逼出來的。只是作為一名人販子,如果牛秋菊在拐賣別人孩子的時候,也能夠想想別人的外婆的話,或許她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個一直隱藏在案子背後的“犯罪顧問”,終於讓牛秋菊嚐到了自己釀下來的苦果。
王超今年已經四十歲了,他中年發福,身材偏胖,他原本是知道這輩子絕沒有絲毫的可能加入一個這樣的專案組的,如果不是莫名出現在他身邊的那個不知道是怪人還是才的江河,他的生活依舊十分的平淡。
可是看著牛秋菊逐漸遠去的身影,王超也明白,自己或許應該退出了,他已經不適合在第一線工作了,他或許會選擇坐在辦公室裡,把這個位置讓給更年輕的人。
他想起來了邵老對他的話,如果追不到牛秋菊就立刻返回來,他眼看著牛秋菊已經衝進了村子裡,他應該回頭。但是王超心裡不甘,他想要最後一搏,一旦牛秋菊回到村子裡,那麼自己將要暴露。
這個時候的王超可想不到,在半山腰上,江河此刻已經看出了羅宇的用心,就算追到了牛秋菊,等羅宇回來之後,他們也會暴露。
牛秋菊已經到了村子裡,王超回頭看了看,遠方泛起了一絲的魚肚白,看樣子用不了多久之後馬上就要亮了。
這個時候的牛秋菊已經來到了村子裡,村民不久之前才在村子裡去尋找了牛秋菊,忙碌了一晚上,所有人都疲倦不堪,回家之後都睡下了。
村子裡沒有一點聲音,安靜極了,只剩下了兩個人奔跑的聲音。
“你幹什麼!一旦暴露了,我們就走不了了!”王超在背後輕聲喊著,他不敢太大聲,害怕吵醒這些村民。
牛秋菊一句話也不,繼續往前狂奔,兩個人此刻已經掠過了不少了村民大門前,但是牛秋菊沒有停下,王超知道,這牛秋菊應該是直奔著村長李三漢家裡的。果不其然,當看到了村長大門的時候,牛秋菊的腳下加速,竟然直接撞了過去。
牛秋菊沒有減慢速度,反而是加速撞上了村長家裡的大門。大門緊緊的關閉著,從裡面插上了門閂,饒是牛秋菊有一百五六十斤,但是也不可能憑藉自己的肉身把一個大鐵門撞開。
“碰”的巨大一聲,鐵門被撞的顫抖起來,餘音“嗡嗡”的響個不停。
牛秋菊被反作用力撞倒,在地上滾了幾圈,好在牛秋菊皮糙肉厚,除了胳膊上的大塊淤青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而身後的王超在這時間也追了上來,直接撲在了牛秋菊的身上。
王超死死的壓著牛秋菊,在牛秋菊的耳邊道:“我和你,想要救出你的外孫就不要亂話,我們失聯三之後,關登就會派人來尋找我們,今正好是第三,等大批警察來到之後,這些人都逃不了。”
“他媽~的找死啊!”一聲怒吼從村長家裡發了出來,這是村長媳婦王歹鳳的聲音。王歹鳳破鑼般的聲音幾乎比剛才的撞擊聲都要大了:“誰大半夜的不睡家,來我家咋咋呼呼來了?”
牛秋菊想要些什麼,這個時候,王超死死的堵住了牛秋菊的嘴。王超依舊在牛秋菊的耳邊耳語著:“你要想清楚,事情如果已經發生了,那麼你也不能挽回什麼,可如果你的外孫張文華根本沒有事情呢?那你這樣做,自己會死不,你的外孫也不可能被救出去了。”
話音剛剛落下,就看到村長家的大門被開啟了,一個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這個人正是王歹鳳。
王歹鳳一邊往外面走,一邊喊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就算是一頭狼,老子也要把它的皮拔了!”
而當王歹鳳看清楚了面前的人之後,她愣了片刻,才道:“牛秋菊?你不是丟了麼,還有這個漢子,叫什麼來著,王超,王超對?你們兩個這是在幹什麼?辦事也不是這麼辦的,哈哈!”
王歹鳳看到了兩個人的姿勢,忍不住的揶揄了起來。
王超瞪了牛秋菊一眼,然後站了起來,道:“今晚上辛苦村民們了,不過牛秋菊已經找到了,她似乎是讓什麼東西勾了魂了,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山裡亂轉,胡言亂語的,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把她帶回去。”
王歹鳳披著一件衣服,也沒有什麼,只是看著兩個人。
牛秋菊也站了起來,此刻她渾身都顫抖著,王超明白,那是牛秋菊脫力之後的表現,剛才牛秋菊藉著憤怒化為的動力一直衝到了這裡,此刻她渾身都沒有力氣了。王超扶住了她,兩隻手卻是暗暗用力,示意牛秋菊一定不要亂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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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那一聲巨響之後,其餘的村民也陸續的起了床,開了大門往外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旦牛秋菊了什麼不該的話,兩個人絕對跑不了了,而很可能會連累到其餘的人。江河他們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旦回到村子裡來,那無疑是自投羅,王超暗暗期望邵老一定要將訊息傳遞給其餘的人,即使自己被抓了,即使自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