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活了下來。
“沒事?”袁軍和王超首先跑了過來。
藉著手電光亮,江河抬起了左胳膊,此刻已經是鮮血如注,潺~潺而下。
江河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胳膊,開口道:“還沒有傷到骨頭,只是刺破了面板脂肪,沒有生命危險。”
徐一曼遠遠的打量,發現果真如同江河所。確定了江河並沒有生命危險中之後,徐一曼快步走了上來。她輕輕的抬起了江河的手臂,觀察了片刻,徐一曼開口道:“傷口挺深,但的確沒有到骨頭,現在必須要馬上用清水清洗,然後包紮傷口。”
王超看著地上狼留下來的腳印,緩緩的開口道:“狼怎麼會來這地方。”
徐一曼自然不顧這些,厲聲道:“先回去清理一下。”
眾人一邊往二蛋家裡走,江河一邊把剛才的遭遇告訴了眾人。當聽到女人自殺的時候,眾人都沉默了。或許她是不用死的,或許能夠救下她,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江河注意到邵老一直在沉默著。
徐一曼拉著江河的胳膊在衝冷水,渾濁的血水逐漸變得清澈,清晰的傷口逐漸出現在了徐一曼的面前。二蛋的家裡可沒有碘酒酒精什麼的,徐一曼只好用白酒直接為江河消毒。但白酒的度數遠遠於醫用酒精,消毒效果並不明顯,但村子條件簡陋,恐怕也只能這樣做了。
徐一曼輕輕的將白酒澆在江河的傷口上,她注意觀察著江河表情,卻發現江河甚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似乎他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一樣。
“不疼麼?”徐一曼一邊輕輕擦拭,一邊開口問道。
“疼,但不是那麼疼。”江河回答。
江河看著自己被狼咬的傷口,暗暗用力,肌肉還能夠收縮,明傷的並不是特別嚴重,雖然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撕裂傷口,再次流血。
徐一曼白了江河一眼,道:“你這樣我怎麼給你清理傷口。”
江河不急不緩的道:“傷口沒有什麼大礙,不會影響正常的活動。包紮起來感染機率會大大降低,破傷風病毒的潛伏期可達數年,但平均在七到八,狂犬病的潛伏期也可長達數年,但平均在三個月內發作,但是七八之後我們一定已經回到了市裡,所以不用擔心我會在村子裡發作,我不會影響大家。”
眾人聽的目瞪口呆,江河又補充道:“我的對麼徐一曼?”
徐一曼依舊在清理江河的傷口,聽到江河詢問自己,她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有些生氣的開口道:“你的的確不錯,但是我必須提醒你的是,以村子裡的條件,想必也沒有破傷風疫苗以及狂犬病疫苗,雖然這兩種病毒的潛伏期較長,但用你的話,這只是一種機率,而這兩種病毒都有機率在二十四時之內發作。也就是,如果你在村子裡發作,沒有急救措施,破傷風的死亡率在20—40之間,狂犬病發作死亡率幾乎為百分之百。”
江河並不明白,眾人擔心的並不是他會不會影響到後續的工作,而是在擔心他本身。可這麼簡單的道理,江河似乎就是搞不明白,而這也是徐一曼有些生氣的原因。
“因此。”徐一曼認真的看著江河:“拋去回去的路程,我們最好現在就趕回去。”
江河搖了搖頭,看著徐一曼為自己包紮:“我會死亡的機率在百分之四十以下,所以毋須擔心,況且現在就算是我們想走,村子裡的人也不會答應的。”
“你不怕死我們還有什麼的。”徐一曼一邊為江河包紮,嘴上卻如此道。
徐一曼心裡很矛盾,她覺得江河實在是太理性了,這種理性讓江河看起來似乎像是一個冰冷的機器人,可江河每次都會做出對破案最有利的選擇。同時這也讓徐一曼覺得江河太可怕了,一個對自己的生命都可以用機率來計算的人,他也同樣可能會漠視別人的生命。
“可是那狼怎麼會來村子裡!”王超坐在床~上,眼睛看著桌子上帶血的紗布道:“村子裡的獵戶不就是獵狼的麼?”
江河搖了搖頭,出了一個讓大家都震驚了的實情。
“那不是狼。”江河道。
“不是狼?”眾人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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