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次撥打孔安平手機號碼的時候,孔安平依舊沒有接聽。在邵老的要求下,接連打了幾個電話,然而不論撥打了多少電話,孔安平就是遲遲不接通。而這就很有問題了,就是張校長,也察覺了這其中的不對勁。
張校長看著一直撥打電話的郭老師,撓著自己的額頭道:“這孩子平常就這樣?”
郭老師搖了搖頭,開口道:“孔安平這孩子平常不這樣啊,為人那是比較平和的,這都打了這麼多電話了,不能夠是沒聽到。”
而此刻,一條清晰的線索鏈出現在了徐一曼的腦海裡,在詢問的過程中,徐一曼一直都沒有開口,她認真的聽著幾人的對話。而此刻,徐一曼很容易得出了一條結論來:
遊手好閒的莊子明看上了文靜的秦青雪,追求不成於是心生恨意,去找秦青雪當時的男朋友孔安平的麻煩,孔安平在性格上較為柔弱,不堪莊子明的騷擾,終於和秦青雪分手。秦青雪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再加上成績的不甚理想,這幾乎讓秦青雪的人生崩塌,因此秦青雪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而孔安平很容易猜出秦青雪的死和自己有關,他懊惱不已,於是為秦青雪復仇。
當徐一曼把自己的猜測出來之後,幾人都在考慮著真~相是否可能如同徐一曼所言。
徐一曼的推論大體上是不錯的,但是缺少了很多的細節。死亡的並不只有莊子明一人,死亡的還有宋右以及石文山,而三個人同時去騷擾秦青雪的機率是極低的。從三具屍體的情況上看,莊子明是第一個死的,然後是宋右,最後是石文山。
雖然宋右的屍體只找到了些許部分,但是從其頭部上看,和莊子明以及石文山沒有太大的區別,而不同的是,宋右是被勒死之後分屍了,可其餘的人並沒有,這其中的緣故是什麼呢?
江河此刻一直在思考著這一個問題,但是從現有的資訊,江河沒有辦法做出判斷。
邵老看了看沙發上的兩個姑娘,柔聲道:“好,多謝你們兩個能來這裡,如果我們還有什麼需要問你們的,會聯絡你們兩個的。”
李薇看了一眼楊菲妔,她雙手叉腰認真道:“我們兩個是秦青雪最好的朋友,希望你們能查出秦青雪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如果莊子明真的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我們兩個都想把他殺了,對。”
李薇看向了楊菲妔,楊菲妔害羞的點了點頭。
李薇嘆口氣,又對邵老道:“爺爺你有我們兩個的電話沒有,有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的話您就,有事就約在楊菲妔家,她家又大又舒服,而且她爸爸媽媽一忙生意也不在家,你們隨時都可以去的。”
“你父母不擔心你麼。”徐一曼看著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被一個人扔在家裡,也是有些於心不忍。
楊菲妔不卑不亢:“我一個人習慣了,在我很的時候他們就總在外面忙著,我一個人在家看看書什麼的挺好的。”
徐一曼摸了摸楊菲妔的頭,開口道:“等我們忙完這個案子,會去你家裡看你的。”
李薇依舊滿不在乎:“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一個住,想幹什麼幹什麼,玩遊戲看電視都沒有人管,而且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也沒有人管你是不是吃冷的了。我和雪兒就經常沾菲妔的光,偷偷出去吃冰淇淋,我第一次吃哈根達斯就是菲妔請我吃的。”
徐一曼看著活潑的的李薇,心情也變好了一些,道:“女孩子別總吃涼的,走啦。”
楊菲妔點了點頭。
江河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將李薇和楊菲妔送到了公交車站,李薇風風火火上了公交車,而楊菲妔則是帶上了耳機,默默的等著公交車的來到,那樣子有些落寞和傷感。
徐一曼有心安慰,開口問道:“聽什麼歌呢。”
但楊菲妔或許把聲音開著很大,沒有聽到徐一曼的話。她只看到徐一曼似乎在對著自己些什麼,這才摘下了耳機來,衝著徐一曼一個標準的微笑:“什麼?”
徐一曼什麼安慰的話也不出口了:“沒什麼,路上心,我會去找你們玩的。”
楊菲妔點了點頭,又把耳機帶上了。
楊菲妔也上了公交車,邵老看著江河與徐一曼道:“事出無常必有妖,孔安平這個不在場的證據實在是太棒了,只是這個不在場的證明又太容易偽造了。今凌晨的時候兇手才殺了人,如果真的是孔安平,現在他恐怕沒有走了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