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透過玻璃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的大街,而街上哪裡還有江河的蹤影呢。
王超的心中可謂是感慨萬千,江河真是一個風一樣的男子,來就來走就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然而讓王超氣憤的事情是,這個江河臨走臨走還訛了自己三百元。不過呢,王超只要查一查,就知道江河到底在哪個派出所當民警了,到時候,自己可是一定要讓江河請自己吃飯。
那麼江河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此刻的江河正在成順街口。
從公安分局出來之後,江河直接打車來到了這裡。江河此刻抬著頭,眼睛像是掃描器一樣在掃描著什麼。觀察了一會兒,江河找到了這個東西。這是一個攝像頭,江河滿意的點了點頭。江河站著的這個位置,正是不久前李威儀曾經站在的位置。
江河順著這條路往李威儀的家裡走去,一路上江河都抬著頭,根本不看腳下。甚至有好幾次,江河就和行駛在機動車道上的汽車擦肩而過,驚的那些司機連連咒罵江河不得好死。可是江河對這些聲音似乎是能夠自動過濾,此刻的他根本就聽不到這些司機的聲音,聽不到汽車鳴笛的聲音。
一般攝像頭監控的範圍角度在一百二十度左右,江河一邊抬著頭將看到的所有的攝像頭記錄在腦子中,同時他的腦子開始作畫。這得益於江河的疾病,他能一個不拉的將攝像頭的位置全部記錄了下來,並且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遺忘。
大腦給江河規劃出了一條合理的躲避攝像頭監控範圍的路線,一路抬頭看著攝像頭,江河已經來到了李威儀所住的區。到這裡,江河完美的躲過了所有的攝像頭。江河回想著自己走過的路,他驚奇的發現,自己只要沿著牆根一路走過來,攝像頭基本就照射不到。
現在是大夏,行人走在路上,有百分之七十的機率會選擇和江河同一條路,因為那是最涼快的選擇。而這也就是,如果李威儀曾經回去過,他並不一定是故意在躲避著攝像頭。
“讓讓,讓讓。”一個聲音在江河的旁邊響了起來。
江河睜開了眼睛,他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是一名環衛工人。江河這才注意到,自己站在了一排垃圾桶的旁邊。此刻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但是色還沒有黑下來,太陽還遠遠的掛在西邊,發揮著餘熱。
氣依舊悶熱無比,此刻如果能來一場大雨就好了。
環衛工人揮汗如雨,將一桶桶的垃圾倒入垃圾車裡。
“我滴乖乖,這麼一大束玫瑰花哦,還是新的呢就扔了,城裡人可真是會玩啊。”一名環衛工人對另一名環衛工人道:“走,你一半我一半,回家送給婆娘,也讓婆娘高興高興。”
“你還挺洋氣哦,我老婆肯定不要,她肯定我一不想正經的,總弄這些花架子,與其讓她罵我一頓,我還不如不給呢。”
“你哦,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知道不,別看她們表面上成罵你嫌你,可心裡把你重要的緊吶。”
“真的假的?”
“我騙你幹啥,女人都是這個樣子的,你就是太年輕了還沒有看透,帶回去你老婆肯定心裡樂開花了……”
兩個人還在一邊倒垃圾一邊談著,江河已經漸漸走遠了。不過江河把兩個人的話聽的清楚,同時也記住了玫瑰花上的卡片上寫著:瑞麗花店。
江河活了這麼大,別是談戀愛結婚了,就是和江河過十句話以上的女人都不超過五個。
不過江河也理解不了,為什麼兩個人要在一起,江河認為與其要面對另一個人,把大把的時間花在與另一個人相處上,還不如做實驗來的有意思。如果只是簡單的發洩性~欲,透過手也是一樣的。
一定是這些人的生活太無聊了,才會把自己生活的基礎建立在與另一個人的相處上,江河是這麼認為的。
一邊思考著這些問題,江河一邊來到了保安室。實在話,如果這個開放式的區再沒有這些保安的話,那麼四通八達的逃跑路徑一定會吸引大量的偷前來“工作”。當江河推開保安室的門的時候,裡面三四個人正在打牌喝酒看電視。
江河看了看這幾個人,一眼就認出了之前的保安隊長。
而保安隊長則是看了好半,才看出了面前的這個人是江河。
“哦,你,你是那個警官。”保安隊長道:“警官,情況怎麼樣了?查出誰是兇手沒有啊?”
“目前還沒有。”江河罷,看到了一旁一個裹著毯子瑟瑟發抖的保安:“二驢子他怎麼了。”
保安隊長擺擺手:“沒啥,還不就是嚇的。那棟樓裡死了人,這街里街坊的都知道。這不外面都在瘋傳麼,是那個吳桂鳳中邪了,發瘋一樣砍了自己的兒媳婦幾百刀,都快把人砍成肉沫了,然後吳桂鳳自己還把自己的心臟剜出來了。”
保安隊長繪聲繪色:“屋子裡都是血,門是反鎖的,這枉死的人不能投胎,化成厲鬼就等著索命呢。”
江河看著瑟瑟發抖的二驢子,道:“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你們又不是沒有看過屍體,有什麼還好害怕的。而且從本質上來,人和其餘的動物又有什麼區別呢。你走在路上,看到一隻毛毛蟲被踩扁了,大多數人只會感到噁心而不會害怕。你看看你們桌子上,這不就是一隻雞的屍體麼?為什麼你們不害怕呢?”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江河不太明白,為什麼當人看到其餘動物的屍體的時候,非但不會感到害怕,甚至可能會想吃到流口水。可是當人看到人類的屍體之後,大部分的人就會害怕。明明同樣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生物,甚至有的動物體形比人類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