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鐘的時候,一份完整的屍檢報告出現在了江河等人的面前。
徐一曼拿著屍檢報告對眾人開口道:“完整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之前我們抽取了屍體的血液肝腎細胞等進行化驗,發現在兩具屍體的血液中沒有任何迷~藥的成份,肝腎細胞中也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
徐一曼快速的翻動著屍檢報告,將其中重要的部分告訴眾人:“而腦部的解剖發現兩人生前沒有窒息的情況,這也就是。”
江河開口道:“而這也就是兩人都是在清醒的情況下死亡的,並不存在迷暈之後殺人。可是在現場的時候,我認真的觀察了兩具屍體的情況。吳桂鳳和何惠娟在死亡之前並沒有掙扎的痕跡。”
江河逐條分析:“何惠娟躺著的那一張床~上,床單是比較平整的,而且何惠娟的雙手平放在身體的兩側。以我的經驗來看,就算是心臟直直中了一刀,也有幾秒鐘的時間來反應,更別是胃部中刀了。”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事後整理了現場的痕跡。”江河目光如炬:“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確定這一點。如果以這個為依據的話,那我們就可以推斷出一個結論來,那把鋸齒刀山只有一個人的指紋是不是?”
聽到了江河的話,王超趕忙翻動著現場痕跡記錄表,他猛地點頭:“你的不錯,經過對物證鋸齒刀的調查,發現在這把刀上只有一個人的指紋,經過對比呢,發現是吳桂鳳本人的指紋。”
到了這裡,王超倒是又開口道:“從我們得到的整體的資料上來看啊,現在基本已經是有眉目了。你們想啊,門是反鎖著的,就算是有鑰匙也沒有辦法從外面把門開啟,而住戶本身又在六樓,如果有兇手的話,這操作難度實在太大。況且兩人都清醒著,就算敵不過兇手,至少打碎玻璃,大聲喊叫總是能做到的。”
“再者了。”王超指著記錄表上的資訊:“刀上只有吳桂鳳的指紋,這不都是鐵板釘釘的證據麼?”
江河把自己的頭搖著像個撥浪鼓一樣:“不對,還是少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個手機呢,李威儀對此是怎麼的?”
王超回答:“李威儀早上他七點鐘左右就出門了,走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何惠娟的手機。他何惠娟是個夜貓子,一般自己睡覺了之後,何惠娟還會在被子裡玩手機。經常玩著玩著手機就掉地上了,他也不在意這些事情。所以李威儀並不清楚何惠娟的手機是丟了還是怎麼回事。”
“總之手機是很重要的一點。”江河開口道:“一個手機不可能不翼而飛,找到了手機,我們也就找到了最可能是兇手的那一個。”
徐一曼將手上的報告甩了甩,發出了紙張摩擦的聲音,眾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徐一曼的身上,徐一曼清清嗓子,道:“這份屍檢報告還沒完呢。”
“透過我的屍檢呢,發現何惠娟在死亡之前曾經進行過性~行~為。”徐一曼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裡。
雖然破案沒有什麼忌諱,事實是什麼,那就是什麼。可是幾個大男人聽到了這裡,還是有些害羞,一個個都假裝看著風景,似乎並沒有聽到徐一曼在什麼一樣。江河則是沒有絲毫的害羞,反而大大方方的開口問道:“死亡之前進行過性~生~活也能看出來麼?距離死亡的間隔是多長時間,是否檢測出了女屍的下~體中,有男性的精~子呢?”
江河直白的問話讓周圍的刑警都覺得這尺度實在是太大了,要是換做之前的法~醫老李,大家都是男人,這些問題也沒什麼,畢竟屍檢時尷尬的也就老李一人。可是面前站著的是一個年齡在二十七八歲的美麗性~感女法~醫,這就很尷尬了。
徐一曼對此習以為常,畢竟從大學的時候,就沒少解剖過各種各樣的屍體,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徐一曼完全可以這樣,她解剖過的屍體比這些剛來的警察看過的屍體都多。
徐一曼逐條的回答江河的話:“首先,只要不是過去了太長的時間,死者生前是否進行過性~行~為,是能夠透過解剖得出的。例如宮頸口的收縮,例如雌性激素分泌增多,是否分泌體~液等等一系列的綜合檢查之後,便能夠查出你的這個問題。”
“其二呢。”徐一曼像是一個正在上課的老師:“你的第二個問題我不好做出一個具體的時間定論,但是這個時間間隔一定沒有多長時間。如果要我給一個範圍的話,那麼應該是在兩個時範圍之內。”
徐一曼很認真:“當女性進行了性~行~為之後,在一段時間內下~體才會恢復到原狀,而很明顯的,根據我的解剖顯示,死者的下~體在尚未恢復正常的時候便已經死去了。人死後,屍體的肌肉組織一般會定型在最後死的狀態,如果沒有刻意的對屍體進行處理,那麼還是能查出來的,好在我們遇到的這兩具屍體死亡沒有多長時間,很多東西都能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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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呢。”徐一曼嘆口氣:“我在何惠娟下~體的分泌物中,並沒有找到屬於男性的體~液。但是卻找到了甘油,丙烯乙二醇等成分。”
“潤~滑劑?”江河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