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憑什麼,憑我會搶。”話一落,我不管不顧地伸去拿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我的速度再快,也不及他的距離近。
我手機沒搶到,整個人倒是主動地靠在他的身上。
他身上那久違而熟悉的味道將我整個鼻腔侵佔,我的臉瞬間火辣了起來,尷尬地用手撐了一下他的大腿,緩緩地起身,說道:“對不起。”
我以最快的速度站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覺得自己丟人丟到家了。
易燁澤那打趣的目光一直鎖著我,“你在國外還學會了一樣本領。”
我不解地看著他,這個易燁澤估計又要毒舌了。
“野蠻。”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就是三年後,他對我的評價。
很醜,野蠻。
多麼誠懇的評價,我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變成了他討厭的那種人。
“把貝兒的照片發給我,我真得好想看看她長得像誰,是不是肉嘟嘟的,眼睛大大的,是長發還是短發。”我懇求著,眼神閃著非常可憐的光芒。
搶不過,求應該可以過吧!
“長得像我。”話落,他一本正經地吃著,菜漸漸地都上來了,滿滿一桌,可我卻沒胃口,像掉了魂似地看著他。
長得像他,那貝兒應該有一張什麼樣的臉?我想像不出來。
這一頓飯吃得我心情複雜而難受。易燁澤故意吊我胃口,然後又不讓我知道。他原本想送我回去,可我晚上必須去守夜,跟大嫂換班。
所以易燁澤送我到了市醫院門口,我下了車,仍舊不死心地懇求道:“易燁澤,你要怎麼樣才能讓我見見貝兒,你現在連一張照片都不肯給我,想要怎麼懲罰我,直接說。”
我不敢對他沖,因為我現在沒有任何資格對他不客氣,聽到貝兒那麼甜甜地叫易燁澤爸爸,我好羨慕,什麼時候,貝兒也能那樣叫我媽媽?
“你不是說要討好我,想好怎麼討好了,打我電話。”話落,車窗關上,他的車消失在夜的黑暗裡。
討好,要怎麼討好?我剛剛說的話不夠可憐,不夠誠懇嗎?
難不成他還要我主動去獻身不成?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的頭皮瞬間揪緊了一下,不會吧!他應該是討厭我的,說我發型醜,野蠻,怎麼可能接受我去獻身。
肯定是我自己多想了。
我轉身走進醫院,邊走邊想,如果他真得是想睡我,其實也未嘗不可,說老實話,我對他不是一直餘情未了,如果當年不是抑鬱,加上莫強的貪婪索取,我也不會一時腦熱就出了國。
想想他那挺拔的身材,我竟然嚥了咽口水。
暈死,真得太丟人了。我怎麼可以這樣,莫凝呀莫凝,離開了三年,你已經饑渴到這種程度了嗎?
我的臉刷得一下,如火燒一般的緊繃著。
我拍了拍自己那狂跳的胸口,讓自己冷靜下來,如果易燁澤的討好不是這個意思,那我豈不是很丟人?
他跟歐陽琪都在一起了,我再摻一腳,不就變成壞女人了?
還是想想用什麼來討好他吧!
錢,他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