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覺得天旋地轉,他坐在樓梯上,晃動著腦袋,想著自己是不是也醉了。
他傻笑了下,倒在樓梯上,李嬸走過去推了推擋路的他。
“醒醒,你還好嗎?”
文諾嘟囔著:“我沒醉,我可以自己走。”
他雙手抓起樓梯扶手,嘗試站起來,只覺身體有千斤重,他腦袋靠著手臂昏睡過去。
李嬸將他挪開,扶著天真上樓,她細心的給天真蓋上被子,關上門,用鑰匙反鎖起來。
鐵門被推開,有個穿著黑色衣服,全副武裝的人走進來,他坐在沙發上,伸出戴著黑色手套的手。
李嬸根本不知道天同慶這些年,到底招惹了什麼人,她只知道這些人都很恐怖。
她聲音顫抖著說:“你要的人,都在這裡,我求你放過我女兒,她是無辜的,天同慶欠下的債,他已經還了。”她們母女倆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怎麼搞定他們的。”低沉的嗓音傳來。
在他印象中,沐宸應該是警惕心很強的人,他怎麼會不設防的喝了酒。
李嬸謹慎的說:“我沒往酒裡下藥,我釀的白酒,本來就很烈,他們醉倒是正常的。”
他抬頭看向她,看她這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原以為她就算完成任務,也會漏洞百出,沒想到她完成的還挺出色。
“可以考慮以後為我做事。”他覺得她這副樣子很有欺騙性。
李嬸激動的後退:“不,我只為你做這一次,我都是為了我的女兒,我想跟她過日子,安安心心的那種,我不想捲入你們的紛爭。”
“晚了!”他冷冷的說。
李嬸握緊拳頭,她大腦一片空白,拿起桌面上的水果刀指著她:“我,我告訴你,你們要是再敢威脅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無視她,走到沐宸身旁,他抓住沐宸後領,抬起沐宸的頭,仔細打量。
為什麼沐城會突然收手,甚至放過沐宸,他的轉變很可疑。
他拔了幾根沐宸的頭髮,高調的走出去。
整個空間恢復安靜,似乎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李嬸從樓上拿了毛毯下來,給他們每人蓋上,就去睡了。
次日,蘇甜身體動了下,嘴唇突然觸碰到柔軟的東西,她猛然睜開眼睛,滾燙的呼吸,蒸烤著她的臉頰,泛起了紅暈。
她猛的坐起來,卻不小心閃到脖子,疼,好疼啊。
那抹溫暖而又柔軟的觸碰離開,也驚醒了沐宸,他睜開眸子,眼神冰冷而犀利,充滿著防備,瞬間恢復清澈。
他睡眼惺忪,頭髮凌亂而蓬鬆,搭在腦袋上,清澈而深邃的眸子,柔軟了凌厲的輪廓,他看上去就像個賣萌的大男孩。
蘇甜委屈的說:“疼。”
他不好好睡覺,湊到她面前幹什麼,害她閃到腰了,這事兒就怪他。
沐宸手放到她脖子上,輕輕按捏,讓她舒服的差點叫出聲。
文諾聽到細微的聲音,他隨後睜開眼睛,感覺腰就要斷了,他拿下身上的毛毯,挺著腰走下樓梯:“我怎麼睡這兒。”
李嬸端著早餐出來,笑著說:“都睡醒了嗎?你們一個個大塊頭,我這把老骨頭,是沒辦法把你們扛上去了,所以給你們蓋了被子。”
蘇甜笑著說:“謝謝李嬸。”
天真一覺睡醒,感覺神清氣爽,就是宿醉後腦袋有點疼,她走出房間伸了伸懶腰,覺得自己許久沒有睡過這麼舒服了。
李嬸笑著說:“天真,快下來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