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揪這個問題,蘇甜認真的說:“放了天叔,把天詳交給警察。”
沐宸嘴角裂開最大弧度:“好,都聽你的。”
蘇甜被他的乖巧打敗,頓時覺得他有些可愛,莫名的想見到他。
她見他不說話,她自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便直接結束通話了。
沐宸盯著手機,笑了笑,這算是進步,想要她再回玻璃屋,還要再努力些。
“小恩人答應放人了。”蘇甜鬆了口氣。
天真握住她的手,懸著的心突然放下,讓天真找不到支點,只能用冰涼的手用力握住蘇甜。
次日,天詳倒在警察局門口,脖子上掛著自己的罪證,他腿被打斷,全身淤青,夾雜著血。
記者把他的照片掛在頭條上,全城的人都看見了,天真回到家裡,後媽直接一個巴掌過來,後媽揪著她衣領瘋狂搖晃。
“我知道,一定是你,你看天詳受寵,嫉妒他,所以才找人對付他,對不對,你個喪心病狂的毒婦,你還有臉回來,你把我兒子還給我。”
天真眼神透著冰冷,嘴角更是露出殘忍的笑容,她捏住後媽的手,活生生扒掉,用力推開。
後媽倒在地上,反應過來,大哭著:“你,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天真冷笑了下:“還以為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太嗎,現在你們的衣食住行都是我付的錢,你要是不想離開,就安靜的待著。”她瞪大眼睛,每個字都是對後媽的厭惡。
從後媽進這個家開始,她的生活才正式進入噩夢期,父親不在的時候,這個女人是怎麼對她的。
她哽咽的閉上嘴巴,天家破產的時候,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讓她毫無準備,所以也沒來得及轉移資產,不然她才不會甘願留在這破房子裡,吃什麼都挑最便宜的。
天爸看著她們一人一句,他無奈嘆了口氣,好好的家怎麼就成這樣了,都是他的錯。
天真見她不說話,還真怕了,天真難以壓抑這麼多年的怒氣:“再說天詳有這樣的下場,都是拜你所賜,是你不分是非對錯,永遠都是他對,別人錯,還記不記,他十八歲的時候,搞大同學的肚子,去打胎的時候,害的人一屍兩命。”
“你的做法是什麼,讓保鏢威脅她的家人,最後用錢擺平這件事,有你們這種家人,我都覺得噁心。”
“你!”她站起來,怒瞪著天真。
天真走近她:“怎樣!”
“夠了!”天爸大喊一聲:“這個家是不是隻有我死了,才能徹底安靜?”
後媽扭頭看向他:“你看看你女兒,對我這樣,虧你平時還說讓我別欺負她。”
天真眯了眯眼睛,倒打一耙,這招用的不錯。
“你也少說一句。”天爸怒吼。
後媽徹底閉緊嘴巴,見這裡沒她說話的份兒,便轉身走進房間。
天爸看向她:“天真,我知道這些年苦了你,可是他畢竟是你哥哥,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對蘇甜造成的傷害,就算蘇甜可以原諒,沐宸也不會放過他的。”天真看著他操心的模樣,她忍不住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
“爸,天詳那種人已經沒救了,你難道為了救他,不惜把自己搭進去?如果媽還在,肯定不希望你這麼做。”
但凡天詳有些良心,她會和蘇甜求情,至少留條命,但是他那種爛人真的不值得可憐。
天爸深深的嘆了口氣,他現在弄成這樣,進入監牢只是死路一條,做父親的只求能保住他一命。
學校飯堂,蘇甜看到液晶電視播放著天詳的新聞,立刻打電話給沐宸:“他的腿是你弄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