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十,秋風瑟瑟,澗水兩岸十餘萬軍隊相互對峙。
鄭軍這邊,王世充騎著戰馬立於黃羅傘下御駕親征,也算鼓舞士氣,在他心中,能守住慈澗自然是好的,即使守不住也不能就這麼退回洛陽。
“李世民,朕問你,隋室傾覆,唐帝關中,朕帝河南,朕未嘗西侵關中,秦王為何舉兵東來?”
王世充的心中依然還抱有一絲僥倖,能和談還是想和談的。
李世民譏諷的笑了笑,道:“四海皆歸順我大唐,吾皇為皇室正統,你卻在東都自立帝號,這是對吾皇的叛逆,本王奉皇命前來征討於你,你若歸降可保一命,如若不降,便痛快一戰,殺你個片甲不留!”
“李世民,休要猖狂,我鄭國豈是魚肉任你宰割的,兵戈之下,焉有完卵,你我和平共存,豈不更好?”
“可笑,本王奉命東征洛陽,沒有和解的可能,你若怕了就速速投降,莫要廢話了。”李世民開始不耐煩了,回頭看看其他將軍,眼神中傳遞著準備開戰的訊號。
王世充臉都綠了,好言求和卻被反諷。
一旁的單雄信看不過去了,喊道:“李世民,既然如此你便放馬過來,有種咱們再次單挑!”
李世民看到單雄信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是真想再和單雄信單挑,可是此時的局面不適合單獨作戰,畢竟兩軍對峙河邊,一旦有什麼閃失,容易影響大局作戰,這一次王世充難得出來,他最想的是活捉王世充。
“單老二,你尉遲爺爺今天教訓教訓你!”
就在李世民合計要不要過河時,尉遲敬德猛然策馬飛奔出來,直接踏入河中直奔對岸。
單雄信見對面來一黑子也是愣了愣,聽說尉遲二字便想起了此人是誰了,宋金剛手下的一員猛將。
“哈哈,又一叛將,我單某人最恨的就是叛將,與那三賊無異,今天我便先教訓教訓你!”
單雄信話落揮起金頂棗陽槊迎向了尉遲敬德。
程咬金,秦瓊,羅士信三人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他們知道單雄信罵的就是他們三人。
“乒乓”兩聲,二人兵器相擊,戰馬交錯,單雄信頓覺手臂發麻,暗自一驚,這個尉遲黑子果然力大無窮,震得他險些丟掉棗陽槊。
而尉遲敬德卻是得意的勾了勾嘴角,韁繩一勒,轉身再次殺了過來。
單雄信知道遇到強敵了,這一次沒有跟他硬抗,兵器即將碰撞之時,身體後傾挑起棗陽槊刺向尉遲敬德的腹部,他想利用自己在馬上靈活的戰術優勢打敗這個善於蠻力的黑子。
然而尉遲敬德也並非莽夫,他知道跟他交過手的人都不會選擇再次硬碰硬,所以他早有防備,在棗陽槊刺過來時,猛然翻轉手中的馬槊,“噹啷”一聲,棗陽槊被猛然掀起,連帶單雄信都險些掀翻在馬下。
單雄信策馬百餘步方才停下,蹙眉看向尉遲敬德,此時他心裡所想不再是能不能打得過這個黑子了,而是李世民怎麼得到這個寶貝的?李世民肯定不是靠武力降服的這個黑子,因為李世民肯定打不過這個黑子。
為什麼那些猛將都願歸降於李世民?難道真的是天助李唐?
對岸的李世民也是心中暗喜,慶幸當初沒將尉遲敬德趕盡殺絕,而是三番五次的勸降,以德服人以禮相待,才讓尉遲敬德甘心臣服於他。
眼看對岸二人再次交戰,李世民知道差不多了,不能讓他們再打下去了,因為王世充已經虎視眈眈的看著尉遲敬德了,很容易被他們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