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田坊的救護車從徽安門駛進洛陽城,在城門口只是簡單的檢查,見車上是悲田坊李醫博與生病的女子,守城官兵便直接放行,現在的洛陽城是進城容易出城難,何況是悲田坊的救護車,沒人願意靠近。
救護車並沒有直接回悲田坊,而是先去了豐都市,車停在市場門口,虞茵茵去了奴婢市場打算買了兩個婢女回來,畢竟以後不能由蘇綰和虞茵茵直接伺候平陽公主,而且還會被人懷疑到平陽的身份尊貴。
救護車在等虞茵茵的時候,元千嬌正好從悲田坊看望陸元子回來,看到是阿古駕著救護車便知道李木楊回來了。
元千嬌靠近馬車,低聲問前面的阿古:“那個女的接來了?”
阿古撓撓頭咧嘴傻笑。
“從哪接來的?”元千嬌又問。
阿古還是傻笑,他知道自己的本分,不該說的不能說。
元千嬌不高興的敲了一下阿古的腦門,走向車後面,猶豫了一下,一把拉開車門,車內李木楊正在閉目養神,而對面坐著一名女子,穿著悲田坊的病號服,卻戴著黑色面紗,一雙美眸詫異的看向她。
元千嬌與女子對視片刻,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拿起手中的長劍指向平陽的面紗,想要掀開面紗看看平陽的容貌。
而平陽面不改色,也不躲閃,只是眼底折射出一種不怒自威的光芒。
“不得無禮。”李木楊忽然說道,只是依然閉著眼。
元千嬌的手顫了顫,她也說不好是因為李木楊的話顫抖,還是因為這個女子眼中的霸氣而顫抖,但她也感覺到,這個女子不一般,很少有女子面對長劍如此鎮靜的。
元千嬌收回長劍,撇了撇嘴,她想給這個女子一個下馬威,結果失敗了。
“我在悲田坊聽說了一些傳聞,心裡不舒服。”元千嬌偏著頭道,似乎想聽李木楊解釋。
她說的就是蘇綰的事,她在為自己的閨蜜覺得不平,但也知道這種情況可能無法改變了,陸元子一直不醒來,李木楊娶別的女子完全說得過去的,只是,她心裡有些不甘。
“閒的。”李木楊依然閉著眼嘟囔了一句,也不想多說什麼。
元千嬌轉過頭,蹙眉看向李木楊,還想說點什麼,忍了忍,嚥了回去,轉身就走,連車門都不給關上。
身後又傳來李木楊的聲音:“一個女孩子,別總拿著劍亂跑。”
元千嬌聽到這話,又得意的揚了揚下巴:“我是杞王的義女,沒人敢管我!”
她雖然是光業會的成員,但她現在又是王世辯的義女了,所以她覺得李木楊又管不了她了。
也就在此時,虞茵茵帶著兩個婢女回來,與元千嬌迎面走來,元千嬌又高傲的看向虞茵茵,可虞茵茵是何等女子,那可是李唐的從三品官,公主府的長史,面對如鬥雞一般的元千嬌,只是不屑的撇了眼,便上了馬車。
元千嬌眨了眨眼,望了望天,心裡感覺怪怪的,這都是什麼人啊?怎麼一個個拽的跟皇親國戚似的?
馬車離開,元千嬌憤怒的跺了跺腳。
其實平陽公主也想低調,可是,真的是實力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