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楊每隔兩天都會到東宮去給王玄應檢視一下刀口,時間到了第十天,到了給王玄應拆線的時間。
早上,李木楊這個東宮行走醫再次踏進了東宮。
藥藏郎吳景達帶著一群醫人等在這裡,他們都想看看拆線是什麼意思。
“李木楊,這幫廢物都想跟你偷藝,要不要將他們都趕出去?”王玄應精神很好,指著一群醫人罵道。
再看那些人一個個帶著媚笑朝李木楊拱手,他們沒看見怎麼治的病都覺得很遺憾,所以此時都想看看最後的拆線是什麼意思,即使被罵廢物也願意了。
“無妨無妨,只要太子同意,我沒意見。”李木楊朝眾人禮貌的拱手還禮。
“哈,本宮當然不介意,就是怕嚇到他們!”
王玄應興奮的解開袍衫,他見過自己的傷口,在他覺得這個傷口很恐怖,他畢竟也是打過仗的人,見過的傷疤也很多,這個傷疤雖然不是打仗造成的,但也很有男人味了。
紗布解開,露出一條如同蟲子般的疤痕,醫人們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並不是被疤痕嚇到了,而是被這種明顯是針縫的傷口驚住了。
終於明白了拆線是什麼意思,因為這真是線縫的,真是開了眼了!
王玄應只當他們嚇到了,緩緩躺下感嘆道:“區區傷疤,何足掛齒,你們無須多慮。”
眾人愣了片刻,回過味來,紛紛喊道:“太子受苦了,是卑職無能啊!”
“嗯,知道無能就好,以後要多像李木楊討教!”
“遵命!”
呼啦一下眾人立刻圍了上來,險些將李木楊撞倒。
李木楊只好弓著身子給王玄應拆線,周邊又是一陣唏噓聲,就連一旁的小宮女小太監也是墊著腳看著。
很快就拆完了,眾人都意猶未盡著,就連王玄應都嚷嚷著怎麼一點也不疼啊,跟蟲子爬似的。
“太子福大命大,當然不會疼了,不過也不可大意。”
李木楊說完便對食醫仔細叮囑著,在飲食上還應保持清淡,多飲水,多吃水果保持大便通暢,又叮囑內直郎三個月內不許太子做激烈的運動,只能散步。
李木楊一臉嚴肅的叮囑著眾人,而王玄應卻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在那邊說李木楊小題大做。
待到醫人離開,李木楊便語重心長道:“太子殿下,切不可馬虎大意啊,這腸子還會有再犯病的可能,到時候會更嚴重,化膿感染,腸穿肚爛就更不好治啦!”
“呃,還會那麼嚴重?”王玄應臉色又白了,連忙又道,
“李木楊,本宮可全指望你啦,你可不能不管我!”
“那是當然,眼下問題不大,我只是擔心以後,治療這種病需要大量的酒精。”
“對對,知道你發明的酒精是個好東西,那就多做一些,我娘不是給你收購酒坊的錢了嗎?”
“不好辦啊,卑職看上了一個作坊很適合造酒精,可是人家不肯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