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千嬌刺殺段達兩次都失敗後,她認識到自己的弱項,近身攻擊不是報仇的好辦法,所以她開始苦練射箭。
此時她相信,即使王玄應策馬飛奔,她也有八成的把握射中他。
不過也只有八成把握,就是說還有兩成的可能射不中,如果射不中後果會是怎樣?
元千嬌握著弓箭猶豫了一會兒,也就是這一會兒錯過了最佳射擊的機會。
“你要幹嘛,不是告訴過你不許殺王玄應嗎?”
分舵主黑豹從雜草中竄過來一把按下元千嬌的弓箭,斥責道。
“我只是瞄瞄,沒打算真殺他。”
元千嬌放下弓箭,有些心虛的說著,在她覺得這個時候就是殺掉王玄應的最佳機會,總舵主卻說要留著王玄應的命,她想不通。
再有王玄應去追陸元子了,而城內此時到處都是巡街使,還是城門守軍換班的時間,就是說武衛軍都在大街上,陸元子能往哪逃?
“百合堂,你也知道咱們幫會的條律,不聽命令的後果是什麼你應該知道,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黑豹黑著臉道,這句話就是說明他已經看透了元千嬌的心思了。
元千嬌低下頭:“我只是擔心陸元子,進了城就是籠中鳥了,往哪逃啊?”
“這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事了。”
“可是,這算什麼計策啊?”元千嬌抬頭急道。
她是真的替陸元子擔心,卻不能說出來,只好指責計劃不周密。
黑豹道:“我也問過總舵主,他說這次計劃都是主君親自安排的,我們只管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主君?”
元千嬌聽到這個名字,驚訝的瞪圓了眼睛,在她心中主君比總舵主還要神秘,她只是偶然間知道幫會還有個主君,從來就沒聽過主君發號過任何命令。
而這一次的計劃竟然是主君策劃的,那麼陸元子應該不會出事的,更讓她激動的是主君的計劃自己還有幸參與了,這種感覺就像是離主君更近了一步。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主君在她心中就像神一樣的存在了。
或許這就是幫會洗腦的作用。
她更是不知道,那個救過她的總舵主,此時就在乞丐群裡扮演著瘸子。
阿古駕著馬車衝進了城內,進入南北走向的長廈門大街,直線賓士。
以往回陸家他都會駛入寂靜的小巷,而這一次並沒有拐彎,一直前行,這樣就能保證車速不會降下來。
但即使這樣,王玄應的戰馬還是離馬車越來越近。
長廈門大街上,一輛馬車狂奔,一匹戰馬追趕,路上行人紛紛避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兩旁坊門的武侯也探頭看著,路上發生打鬥他們自然應該去管,可是,他們不眼瞎。
這是陸家的馬車,而追馬車的是太子,誰敢去管,當今洛陽城能阻攔太子的唯有皇上了。
站在大木塔上的李木楊拿著望遠鏡看著,看了看王玄應,又看了看馬車,最後,他調了調焦距將望遠鏡望向了遠處的一座坊門。
馬車駛到了長廈門大街與建春門大街的十字路口,速度依然未降,繼續朝前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