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楊要儘可能的瞭解所有人的病情,他還不能對所有人進行治療,一些內科病儘量用中醫來治療。
所以眼下他要找出病情較重或需要緊急處理的病人,上班第一天就死了一人,不是個好的開端。
李木楊穿上白大褂,便見陸元子站在一旁痴痴的看著他。
“你真的打算留在悲田坊了?”
陸元子重重的點頭。
“好吧,一會你先你跟著巡房,你做記錄。”
陸元子連忙應是,去準備筆墨。
李木楊看著陸元子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陸元子的固執,也能猜到陸士季的想法,想管也管不了,父女倆已經無法交流了,與其讓陸元子繼續開醫館還不如留在這裡,儘量避免父女倆的摩擦。
再有,這裡的確需要個女醫人。
蘇敬進來坐在桌旁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道:“一百多人,看你怎麼辦。”
“你若不幫忙就別說風涼話。”
“喂,陸公回來了對於你和陸元子的婚事怎麼說的?”
李木楊白了他一眼,不想回答這問題。
蘇敬撇撇嘴,也不在乎李木楊的態度,品了一口茶水,吧唧了一下嘴道:“呦,絞股藍煮茶,這悲田坊還真注重養生啊,這個許醫工可不簡單,你對人家別太苛刻了。”
“你認識?”李木楊反問。
“見過一次,醫術不錯的。”
“那就更應該好好修理修理了。”李木楊望向被捆的許醫工,依然在那邊昂著高貴的頭。
三十二間房一百二十一名悲人,全部查完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中途做了一臺清創術,給一名高燒患者紮了針退燒針。
在李木楊和陸元子以及劉醫工忙得團團轉的時候,許醫工又被綁了一個時辰,譚五也準時的將他鬆了綁,於是許醫工便坐在樹下一動不動,目光呆滯的望著院中的某一角落,似乎在表示一種抗議。
劉醫工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要開會了。”
許醫工茫然的抬頭。
“就是議事的意思,”劉醫工解釋道,指了指正堂的方向,隨後又俯身低聲道:“李醫師真是華佗在世啊,他的那些工具我都沒見過,還...還縫合肌膚,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許醫工眨了眨眼,冷笑一聲看向劉醫工,像是在看著一個本該正常的人怎麼忽然間就變成了傻子。
劉醫工被他看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片刻明白過來,甩手道:“哎呀,我沒胡說,以後你就知道了,總之,你別惹他,絕不是等閒之輩。”
這裡是沒有午飯,但在李木楊的要求下廚娘還是做了一大鍋粟米粥每人分得一碗。
李木楊將食案組合在一起,讓大家圍著桌子一起吃飯,吃飯的時候還在商討著這些病情的輕重緩急。
許醫工沒有了先前的傲慢,但也表現得格格不入,飯後,大家便圍著桌子開了個小會。
“這些病人要重新安排房間,根據病情分為內科,外科,婦嬰科以及傳染科,我會具體寫出來如何安排,下午主要工作有兩點,一是採購藥材,二是分配房間,再有還需要定製手術床,我會畫個圖紙,找木匠打造...”
眾人茫然的看著李木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