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李木楊與甄維斗嘴之後,巢元方就到了,那一刻陸元子真的懷疑是李木楊請來的巢元方,但仔細一想又毫無可能,一來巢元方回到洛陽都很少有人知道,二來巢元方官復原職也是第一天,就連甄維都不知道,李木楊怎麼能知道,再往深了想,他們就不該是相識的。
這個李木楊到底是個什麼人啊,到洛陽這麼短的時間就認識了巢元方,聽巢元方這麼說,他們似乎還很熟悉。
也怪陸元子不該派醒兒去伺候李木楊,這個醒兒每天心不在肝上,也不知道每天都在想些什麼,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更談不上將李木楊在外的舉動秘密彙報給陸元子了。
巢元方此時也明白了一些,李木楊藏拙竟然連陸元子都騙了,便沒再往下深談,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了。
送走巢元方,陸元子便去找李木楊,結果聽說李木楊又帶著醒兒出去溜達了,陸元子無語扶額,這個醒兒啊,這些天可算是給她自在壞了。
......
城中某坊,一所陰暗的屋內,光線透過天窗落在積滿灰塵的桌面上。
三名男子低頭私語著,不時的在積滿灰塵的桌面畫著什麼。
片刻之後,其中一人拿出了兩塊金葉放在桌上,另外兩人一人拿走一塊揣進懷裡。
隨後二人離去,剩下的那人緩緩仰頭看向天窗,微弱的光線中露出猙獰的笑意,喃喃自語:“李木楊啊,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因為,你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了,真是可惜了啊,呵呵,哈哈...”
天色越來越暗,李木楊正走在長長的天街上,醒兒跟在身後,手裡把玩著兩片金黃色的銀杏葉。
一輛馬車從後面駛來,停在旁邊,巢元方下了馬車,便快步跟上了李木楊。
“真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巢元方在身旁低聲道。
李木楊苦笑一聲:“我又不是懸壺醫,哪來的葫蘆。”
“你可知徐夫人的病情?”
“不知,怕不是你也治不了?”
“石瘕,三寸,老夫治不了。”
李木楊猛然停下腳步,卻被身後的醒兒撞了一下,醒兒呃的一聲慘叫,隨後連忙去撿地上的葉子。
“三寸?這麼大?”李木楊皺眉。
“是啊,時間託的太久。”
“如今症狀如何?”
“黃帶,量大,月事腹痛加重,溫熱方可減痛,溼熱夾淤證。。。”
“你說的這些我都聽不懂,”李木楊擺了擺手,又揉了揉頭,“算了,聽懂也沒用,這病我也治不了。”
“當真治不了?”
“你當我是神仙啊?”
“神仙倒不至於,只是老夫覺得你身上有些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