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忽然間臉色一白,躲過陸元子的目光,扭向一邊繼續哭著,總之無論陸元子怎麼問她都是什麼都不說。
何光摟著呂氏,也是聲淚俱下,指著陸元子大罵著:“都是因為你,害得我們這麼慘,你就是個狐狸精!”
陸元子被何光這麼一罵又有些懵住了,怎麼就用上狐狸精這個詞了?
李木楊也是驚訝的張了張嘴。
一旁的劉帥頭也急了:“都喊什麼喊,跟我去縣衙再說,一干人等全部帶走!”
“等等,”陸元子鎮靜下來,“我要找人作證,這不是滑胎!”
“你找誰?丁則不就在這嗎?他不是檢驗過了嗎?”劉帥頭問道。
“我找。。。”陸元子想了想也沒說出個名字來。
丁則道:“你若不信,我們就請太醫署出來作證,太醫署是我們醫人的權威了,可不可以?”
陸元子點頭,這的確是實話,只是太醫署誰能來管這閒事?
陸元子想了想道:“我要找孟士德孟醫監來作證!”
“胡說,孟醫監在皇城怎麼能出來管這閒事,我看就找疾患司的甄博士好了!”
丁則也不管陸元子反駁,說完朝旁邊一人點點頭,那人轉身就跑了。
陸元子望著那人急匆匆的背影,此時已經徹底懂了,這真的是陷害,與上次一樣,陷害她的主謀依然是甄維。
陸元子咬了咬牙,如果甄維非要逼她,她寧可撞死在他頭上,與他同歸於盡算了。
一旁,李木楊看著陸元子的眼神,就能感覺到那種要殺人的氣息,這個女人被逼急了真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啊。
很快,疾患司的馬車就到了,雖然疾患司在修文坊,只有一街相隔,但這速度也的確快了點吧。
“丁則,是你要狀告陸元子違方詐療故意謀殺?”
甄維剛下馬車便怒氣衝衝的問向丁則,那眼神簡直就是想要吃了丁則。
“甄博士,事情是這樣的...”
“還能是哪樣,陸家是什麼樣的門庭,陸小姐怎能做出這種事來,你可知此事若是坐實後果是什麼嗎?”
“殺人之罪,小的懂得,可是,這,這...”
“這什麼這,今日我便要插手你們民間的醫療糾紛,決不能讓你誣陷一個好人!”
甄維身體筆直站立在百姓中間,環視著四周,將他這個醫博士的威風盡顯出來,隨後才看向陸元子。
此時陸元子面不改色淡淡的看著甄維,看著他如何演這場戲,所以,甄維所等的話沒有等到。
陸元子什麼也沒說,但甄維還得繼續演下去,於是便檢視了一番藥渣,一旁的丁則指指點點的說著這就是斑蝥,甄維瞪了他一眼:“沒讓你說話!”
丁則連忙閉嘴。
甄維又看向陸元子,陸元子還是淡淡的看著他,什麼話也不說。
甄維無語了,只好跪坐在榻上,將手搭在呂氏的手腕上,像模像樣的把脈。
呂氏緊張的看向何光,何光卻目光哀怨的看著甄維,這一切都沒躲過李木楊的眼睛,他也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兩步。
片刻之後,甄維再次看向陸元子。
陸元子開口了:“請問甄博士,這是滑脈嗎?”
“是滑脈,”甄維點頭,“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