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惜可惜。”
李木楊也是從書上看到過記載,巢元方所主持編撰的《諸病源候論》中就寫有一段關於腸吻合術的記載,這個記載讓後世的醫人驚歎不已,都很好奇在古代這種腸吻合術是如何消毒的,又是如何抗感染的,所以就好奇這個病人的死活,書上沒有記載死活,所以李木楊就問了這個問題。
算是解開了一個歷史謎團,但終歸是比較敬佩這名老者的氣魄,在人必死的情況下敢於嘗試新的極端的手法救人,換做現代也很少有這樣的醫人了。
隨後李木楊又問道:“那您老的《諸病源候論》可否已經完本?”
這個問題讓巢元方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高興了,反問李木楊:“你師出何門?”
“無門無派,我師父就是一遊醫。”
“那麼令尊是誰?”
“老頭,是你說的只談醫術不問私事的,怎麼還問起我爹是誰了?”
巢元方指了指李木楊,隨後擺手道:“《諸病源候論》也是我的私事,你無權過問。”
“說說還生氣了。”
李木楊背起手也不問了,但心裡也大體猜到這部傳世鉅作可能在創作上出現了什麼問題。
那邊的案子又開始讓縣令焦頭爛額了,正平坊的坊正來了,聽說要查陳仲的死因,特意還帶來了兩名坊丁。
坊丁是幫著坊正維持坊內治安的,但他們其實也是最調皮搗蛋的,往往偷雞摸狗的事都是他們乾的,坊正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處理坊內糾紛時這些人是最好用的。
所以坊丁也算是最瞭解坊內的情況的基層小吏。
“那陳家老父的確於十日前死了,小的見過陳春與陳仲為了爭羊而打在了一起,小的上前拉架還捱了這個陳春一巴掌,李明府您看啊,就這,現在還有手印呢,還請明府為小的做主啊...”
小個子坊丁說著就要哭了,結果被坊正在後腦勺猛拍一巴掌,罵了一句,小坊丁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說跑題了,人家在查人命案,怎會管自己挨耳光的事。
“啪”縣令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陳春這下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你有了作案動機,定是你趁陳仲不備在背後打了他一棍子,然後將他扔進了河裡!”
陳春連忙喊道:“冤枉啊,我是嫉恨大兄,可是我不能殺害自己的親兄弟啊,再說了大兄身高馬大,我哪打得過他啊,您看我這副身子,殺只雞都未必殺得死啊,充其量是打這坊丁一巴掌洩洩恨啊。”
李縣令看了看陳春瘦胳膊瘦腿的,掄一棒子也未必能將陳仲打暈,又有些疑惑了。
隨後另一名坊丁道:“稟告明府,這劉氏的確與王大刀有染,那陳仲時常外出,有時夜裡也不在家,那王大刀就住隔壁,便趁天黑時爬進陳家院子與那劉氏苟合...”
“你胡說八道!”劉氏臉色通紅的罵道。
“誰胡說啦,我是親眼所見啊,明府,您也知道那王大刀就是劊子手嘛,比陳仲身材還要健壯,翻牆簡直如履平地,可是明府您不知道,陳家的院子還有一個狗洞,那狗洞不大,但正好適合小的鑽進去,所以小的就經常鑽進去扒窗眼,這個劉氏的屁股上有個黑痣,別看她平時正正經經的,只要王大刀進了屋她就...”
“閉嘴!”
坊正也在他的後腦勺拍了一巴掌,小坊丁這才眨了眨眼不再說下去了,還有點意猶未盡的看向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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