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施意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傻姑娘,別這麼瞪著我,我是來接我老婆回家的,不是來打架。”
沈慕希趁她口吃之際,推開她的手往屋內走去。
屋內張燈結彩,五顏六色的氣球掛滿整個客廳,橫掛在落地窗上的橫幅由為醒目:熱烈慶祝小畫明日起重獲單身。
沈慕希眉頭微皺,淡然的目光從客廳收回到餐桌上,滿滿一桌的美食,喝了一半的酒杯,還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程天畫之手的蒸麵條。
“怎麼有聚會也不叫上我?”沈慕希依著程天畫的身側坐下,笑得一臉和曦。
程天畫瞪著他,冷冷地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剛不是說了麼,來接老婆回家。”沈慕希將目光掃向那一盤蒸麵條,笑笑地問:“餓死了,可以先吃完飯再說麼?”
“況且,我和顧少已經有好些年沒有同桌吃過飯了。”沈慕希將含笑的目光掃向顧子灝。
顧子灝幹笑,伸筷去夾面條時,卻被沈慕希搶了先,連同盤子一起端到自個跟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道:“小畫做的蒸麵一如即往的好吃,顧少今晚算是有口福了。”
顧子灝的筷子僵在半空,無所適從。
“裡面還有,我去端出來。”程天畫轉身入走入廚房,將鍋裡剩下的蒸麵盛在盤中。
施意也進來了,左手拿菜刀,右手拿鍋爐,左右衡量著該用哪一個好。
程天畫怕她真的拿菜刀上了,忙制止道:“先吃完飯再說吧。”
“看到他那張笑得無害的臉,我吃不下!”
只要一想到沈慕希叫程天畫去死的訊息,她就氣得想當即滅了他。
程天畫將她手中的家夥取下,放回灶臺:“這些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別生枝節了,乖。”
程天畫端著面條走出廚房,就看到餐桌上的兩個男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彷彿是在用目光較量輸贏。
她將面條放在桌面,又將施意摁回椅子上,才回到沈慕希的身邊坐下。
沈慕希將盤裡的蒸麵都吃光,又將另一盤端到自己跟前,除了面條,他對別的都不動筷,顧子灝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的,這是他對程天畫的佔有慾,不容別人分享的佔有慾。
所以從走進這裡,看到客廳上方的那條橫幅時,他對這頓慶功宴就不看好,更不相信程天畫真的可以從明天起就脫單。
以沈慕希的性格,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她自由?
自從沈慕希加入後,餐桌上就開始陷入沉默中,大夥吃得也不開胃了,最終只能早早散席。
施意放下筷子,從椅子上站起,雙手插腰地瞪著沈慕希:“沈少爺,吃飽了麼?吃飽了就趕緊滾吧。”
沈慕希從桌角處抽了張紙巾優雅地擦拭嘴角,然後將紙巾放下,轉向程天畫:“可以走了麼?親愛的。”
“沈慕希,你這是在請我回家麼?”程天畫冷眼望著他。
沈慕希不慍不火:“夫妻之間沒有隔夜仇,都那麼多天了,也該消氣了不是麼?”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
“我都差一點把楊小姐毒死了,你怎麼可以不生氣?你應該像之前那樣冷漠我,仇視我,逼我離婚,叫我去死。”
沈慕希皺眉,這話說得嚴重了,他只是在氣極之下說了離婚二字,哪曾逼過,還有,他什麼時候叫她去死了?
“人在生氣的時候,說的話和做的事都不算數。”
“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依舊認為楊恬欣是被我下的毒麼?”程天畫是是地盯著他。
她關心這個問題,一直關心這個問題。
冷酷的沈慕希突然現身,說要接她回家,說之前說的都是氣話,究竟代表著什麼,代表他已經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還是代表著他僅僅只是原諒了她,但並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她希望是前者,她需要清白。
“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你找到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