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和她們共事也有兩三年,因為經濟困難她還從來沒有請過餐呢,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很快她就要嫁給亞恩董事長的孫子,不用再擔心母親的醫藥費,也不用再交房租水電,她還可以成為亞恩的慕後掌權人,把那幫有著醜惡嘴臉的小護士們全部炒掉,想想就覺得美好。
然而,她的視線卻一點一點地模糊了……。
她哭了麼?不,這麼美好的未來擺在眼前,她怎麼會哭?
她閉上眼,努力地逼迫自己讓眼中的淚霧消退。
有玫瑰的清香沁入鼻間,淡淡的,很熟悉,也很陌生……。
熟悉,是因為結婚前林源總是大捧大捧地送她。陌生,是因為從結婚後至今,已經足足有三年沒有再收過林源送的玫瑰了。
“親愛的,晚上想吃什麼?”磁性的男聲響起。
程天畫驀地睜開雙目,首先映入她眼瞼的是一枝嬌豔的紅玫瑰,然後是那張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笑得一臉邪肆的帥臉。
他叫她什麼?親愛的?當著那麼多醫生護士的面?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她冷眼睨著他,語氣惱怒。
“還用問,當然是來接你下班了。”沈慕希將手中的玫瑰遞給她,笑得一臉迷人:“送你。”
辦公室另一邊的護士站內,田琳抱著玫瑰花束的雙臂一點一點地收緊,臉色僵硬,她怎麼也沒想到沈慕希是過來找程天畫的。
“這不是報紙上的那位叫沈慕希的男人麼?”一位小護士低聲道。
田琳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看著此男覺得眼熟呢,原來他就是報紙上那位只露了側臉,程天畫搞婚外情的男人。
程天畫深深地吸了口氣,盡管她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怒火,但還是忍無可忍地一把奪過沈慕希手中的玫瑰一把砸在他的臉上,冷聲道:“給我滾!馬上!”
玫瑰有刺,劃破了沈慕希臉上的肌膚。
沈慕希皺眉,心想這女人……真是暴力又難搞。
“滾!”程天畫沖他吼了一聲,一邊推著他往門外走一邊沖氣憤道:“下次再跑這裡來,我一定報警,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喂……我自己會走,不用你推,說了我自己會走……你這女人怎麼這麼野蠻啊?在床上的時候明明就挺溫柔挺女人的,怎麼到了床下……。”
‘啪’的一聲。
在同事們訝然和熱議的當兒,程天畫一巴掌甩向沈慕希的臉,當然這一次她沒有打中,高高揚起的手掌在半空中與他掌心相擊後被他順勢扣住。
他是故意的,故意懲罰她,故意讓她在同事面前徹底抬不起頭來,程天畫明白。
這死男人,不毀她到徹底就不甘心嗎?
她睨著他,咬牙切齒地開口:“毀滅一個體無完膚的女人,真的可以令你感到快樂和滿足嗎?”
“暴力狂,這輩子誰娶你誰倒黴。”沈慕希沒好氣地甩掉她的手掌,轉身往電梯的方向揚長而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程天畫體內的神經才終於鬆懈下來,扭頭掃了一眼四周,圍觀者還真是一點都不少。
在沈慕希來之前,她還可以很堅定地表示文章都是捏造的,相片都是斷章取義的,可如今,在沈慕希說出那種話後,估計連小宋和芳子她們都不會再相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