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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椒終於得到了沈謐明確的回應,被巨大的喜悅砸得有些飄飄然。縛神咒的幻覺裡,他大著膽子親過沈謐一次,回想起來那一次是槐花味道的一觸,淺嘗輒止,被沈謐推開了。
這一次,沈謐放任他動作,沒有阻撓他。
他也任由自己全身投入了這難得的親密中,纏綿悱惻間卻沒有起什麼雜念。這樣的親暱溫存好像只是一種本能,一種確認。他覺得自己走了很遠很遠的路,終於,那個他一直追逐的人回了頭,願意牽住他的手,於是漫漫前路忽然盡數明亮起來,周遭風景也忽而靈動鮮活遠勝從前。
蕭椒身體力行地踐行著自己“正人君子”的承諾,沈謐卻心念一動,伸出舌尖舔了舔蕭椒的唇縫。蕭椒臉上登時發起了燒,本能地張開了嘴巴。沈謐的舌便順勢探了進來。
蕭椒自覺閱了無數本閑書,也算很懂這些事了,卻不知實踐起來還是沈謐佔了上風,這老妖怪待在深淵裡那麼久,哪裡學的這些?他不甘心地咬了咬沈謐的作亂的舌頭。
沈謐應該是輕輕笑了笑。
等到他們分開時,蕭椒才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
沈謐看著蕭椒,那雙深邃的眼中常年掛著的霜被天上的流光溢彩化去,沉沉的暮氣被風吹得遠了,紛雜的過往與未知的未來都模糊了,只剩一個蕭椒。
蕭椒被他那種內斂又綿長的深情看得頗為驚心動魄,好像神魂都快一併陷進去了。他只好紅著臉頗為不自在地錯開目光,把下巴擱在沈謐肩上,耍賴不肯起來。
但他也確實是被沈謐哄怕了,這會兒了還有些不敢相信,又黏黏糊糊地問:“阿謐,你這次不會又誆我吧?”
蕭椒看不到沈謐神色,也沒得到回應,他撐起身來看,沈謐卻已經閉上眼睛睡了過去。想來一副重擔終於卸下,便是沈謐這樣的人,也感到了來路上經年日久的疲倦吧。
蕭椒翻了個身,沒壓著沈謐,只是輕輕伸手去,將沈謐的手握住。他想,真好。其實他也說不上來哪裡好,只覺得無論什麼都很美好,連自己那惶恐許久的宿命都顯得沒那麼沉重了。
那朵雲慢悠悠地飄著,飄過人間山河湖泊,沒有人知道,那雲上躺著兩個十指相扣的人。
人一輩子,不就是要找這麼一個人嗎,與他執手並肩,與他看雲卷雲舒,與他共同經過未來的歲月漫長。身份立場或是未知的前路,都敵不過這一刻相依的歡喜。
有這麼一個人在身側,便是風雨飄搖又如何?
·
沈謐只在幻境裡到過止禹山,幻境裡是沈漓視角,一花一木一葉都是三千年前的,三千年過去,山川未變,草木不知枯榮多少季,細一看,與沈漓記憶裡相差良多。
蕭椒帶著沈謐從雲上跳下來,沿著出來的路往內山走,路過一條溪邊,有個女孩蹦蹦跳跳地跟著個樵夫路過。那樵夫遠遠見到蕭椒,便高聲喊:“是辣椒仙人嗎?”
沈謐聽到那不倫不類的稱呼,挑了挑眉。
不講究的辣椒仙人聞聲笑起來,看起來是遇著故人,喜不自勝,遙遙回道:“大叔!”
沈謐聽得這百多歲的人腆著臉管三四十歲的凡人叫大叔,側過臉看蕭椒,有些好笑:“你如今年歲幾何?”
蕭椒歪了歪頭,十分不要臉地回:“十八。”
跟著那樵夫的少女躲在他身後,探出腦袋來,見是蕭椒,揚起了笑臉似乎是想跑過來找蕭椒,然而目光一掃到一旁的沈謐,又怯怯把腦袋縮回去了。
渾然不覺自己有些嚇人的沈謐還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幾眼那個女孩。
“這兔子精怎麼和凡人混在一塊?還在你們塵息門腳下。”沈謐輕聲問蕭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