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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雲山的危機暫且算是度過了,山外的封印已經移除,但蕭椒四人路過那片蓮池,依然是一副枯敗的景象。三兩滴雨落下來,把水面砸出一圈圈小小的漣漪,有遊魚被他們經過的倒影驚動,撲通一聲鑽到水下去了。
“小辣椒,你又偷偷找師父說了什麼?”蕭逗見自家大師兄同師父之間那個樣子,就猜到一準是這家夥又去跟師父講了些不該說的話,他憋著這些話走到了師父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才問出口來。
蕭椒在停下來:“就是問了他一些問題。”他坦誠地把晚上翻窗去找師父的事交代三言兩語交代了一遍。
“果然。”蕭逗頗為責備地看了一眼蕭算、蕭冬兩個,“讓你們看著小辣椒,看到夢裡去了?”
蕭算蕭冬撓著腦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駁的話沒能說出口——他們確實在大師兄門口守著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守著守著就困了。
“小辣椒,師父雖然這麼多年大多數時候都在外遊歷,但是他對我們四個確實沒話說。尤其是你。師父自己是個什麼脾氣?他自己都活得隨性極了,對我們幾個也沒有什麼要求期許,但是這一次他這樣著急要你快點找到那個命定之人,肯定有什麼他沒辦法說出來的原因。”
“我知道。”蕭椒說,“土豆,你真的好囉嗦啊。”
蕭逗被噎了一噎。
“到底是什麼讓當年那麼不愛講話的你變成今天的土豆婆婆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太不讓人省心了。”接這話的居然是蕭算,他抱著手臂站在前頭,“小辣椒,這件事我們都站土豆這頭。我總覺得……”幾乎不怎麼在兩位師兄拌嘴時表立場的人看著身旁的蕭冬為蕭椒一句“土豆婆婆”笑出聲來,蕭算卻一反常態地嘆了口氣,像是呢喃一般:“要發生什麼事了。”
蕭冬收住了笑,有些不太理解地看著蕭算,卻見蕭算望著蓮池裡浮上來換氣的魚,而另外兩位師兄也難得地結束了無意義的爭吵,一時四人之間的氣氛陷入了頗為尷尬的沉默中。
他不懂他的師兄們都在沉默著想什麼,他自己的腦袋裡確實空空如也,為了打破這突如其來的沉默,他絞盡腦汁想了個問題問出口:“嗯……現在我們去哪裡找小辣椒的命定之人呢?”
“啊,這倒是……”
蕭逗仰天長嘆一聲,這茫茫人海、天地浩大,他們漫無目的要找到什麼時候?他把蕭椒的姻緣羅盤拿出來,試圖能得到點啟示,蕭算也不看魚了,等著他們幾個裡最靠譜的蕭逗拿主意。
倒是蕭椒不是很著急的樣子,他亮出了一枚小小的令牌,道:“我們去南州。”
那大約只有兩指寬的小令牌上,正寫著“南州城”三個字。
“你哪裡來的?”
“撿的,大概是上天對我的提示?你們也知道我運氣一向很好。”少年人笑了笑,是他一貫不著調的模樣,與先前頻頻在師父那捱打還不死心地糾纏的模樣相去甚遠。
蕭逗對他最基本的信任已經丟了一半,懷疑這小子又在冒什麼壞水。
·
南州城與歇雲山相距不算近,但也不算十分遙遠,蕭椒要來這裡,其實還是為了找沈謐。
沈謐當時匆忙離開,掉在地上的除了一片裂開兩半的龍鱗,還有那塊南州城的令牌。蕭椒想,沈謐應該是在南州附近。
南州城是凡世最繁華的地方之一,除了人間帝王所在的皇城之外,便數南州一帶最為富庶,早幾年連年戰火都沒燒到南州城來,這裡大約是凡塵中最安定和平的地方了。
蕭椒帶著師弟們來到南州的時候,正好逢上一場南州早雪。
止禹山上也會下雪,冬天大雪壓枝,那棵槐樹一到冬天就會掉得光禿禿的,站在樹下不小心能被樹梢上的雪砸一個激靈。但是仙門中的雪景相比起繁華人間的雪景卻是截然不同的滋味,南州的雪晶瑩剔透裡還透著喧囂的人間煙火味兒,有著與寂寥仙門不一樣的溫度。
蕭椒四人走在大街上的時候,雪還沒有鋪很厚,新雪氣味清冽,聞來令人心曠神怡。市集此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相信瑞雪兆豐年的人們紛紛上街來,長街上來來往往都是人,他們身著厚厚的冬裝,有撐傘的,也有戴著兜帽的。兩手揣在衣袖裡的青年人目光溫柔地看著前面蹦蹦跳跳的孩子,那小孩還很小,走起路來頭重腳輕地,沒留神踢了塊石子兒往前一撲。
蕭椒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沒讓那孩子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