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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隨著蕭椒扔下的術法凝結成一道無形的牆,不容拒絕地隔開了身後一眾剛從空中砸下來的修士。而蕭椒本人則一閃身沖到了那張披著的人皮還未掉光的“張秀才”——螃蟹身邊。
滌塵劍帶起一道銀光,被化出蟹鉗的螃蟹擋下。
變回了螃蟹模樣的妖怪光是站在那裡就有兩三丈高,一雙蟹鉗低下來精確地卡住了滌塵劍。它揮動著鉗子,把滌塵劍拽著往身旁甩,另一隻鉗子直直往蕭椒頭頂砸,看樣子是想將這瘦瘦小小的人類修士一鉗子錘進地裡。
但它並沒有如願。
蕭椒側身閃過去,縱身一躍,腳尖在蟹鉗上輕輕巧巧一點,人便騰空飛向了螃蟹的一對柄眼。滌塵劍隨心而動,自螃蟹的鉗中鑽出,飛成了一條銀線。
劍光追著蕭椒竄到了螃蟹身後。
舉鉗的螃蟹追著蕭椒的動作,似乎當場就能表演一個“自戳雙目”。
這洞裡潮濕漆黑,勉強有一絲光亮都是影影綽綽的,倒是陰風陣陣,擾得人後背發麻。
蕭椒同螃蟹打鬥之時,劍光漏出一線,明明滅滅間,照出周遭的一片骸骨,枯藤伴生。那有人腕粗的枯藤之上掛著濕漉漉的苔,霧氣隱約自苔下的陰暗裡蒸騰而起,有幾分縹緲的妖異。蕭椒分了一點心神去看,直覺這副景象不是很對。
那隻大螃蟹一雙鐵鉗在跟滌塵劍磕磕絆絆的過程中被崩裂了一些,帶著腥味的黏液從裂口滴落,蕭椒看準時機將滌塵劍往裂開的縫隙裡戳,撬了一塊甲殼下來。螃蟹猛地將蟹鉗往腳下的淤泥裡一抄,揚起的泥巴紛紛照著蕭椒所在之處掉落,饒是蕭椒再靈活也還是無可避免地被澆了一身泥。
正是這當口,滌塵劍帶起的劍鋒掃過去,用極其刁鑽古怪的角度卸掉了螃蟹的一隻鉗子。
“蟹兄,您這得是幾百年沒換過水了吧?”蕭椒有些嫌棄地抖了抖袍子,順手挽了個劍花,洞中的水汽便在劍尖上凝結,長劍高高抬起,凝結的水珠此刻卻像是汩汩泉水,滋了螃蟹一臉。
螃蟹見勢不妙就要逃,蕭椒正要把它另一隻鉗子也掰瘸,那螃蟹卻突然退到石壁邊尋了個縫隙一溜煙鑽了進去。
於此同時,蕭椒本能地縮了縮脖子。
一陣夾雜著碎冰粒的風從洞中深處、從四面八方湧來,在場的一群人都聽到了同一聲喟嘆,像是某個即將吹燈拔蠟的老者發出的聲音。
忽然,堆積了一坑白骨的泥坑之中有些動靜,不甘寂寞的頭骨慢慢升起,那些腦門反光的大禿頭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好像突然間受到了什麼感召,晃晃悠悠朝著蕭椒設下的屏障而去。
更多的白骨卻是向著蕭椒湧。
蕭椒僵了僵,被一顆圓滾滾的頭骨直堵到面門的時候,正一個閃身飛離那幽深的縫隙。他猝不及防對上了兩個漆黑圓潤的眼眶子的“深情凝視”,本能的一聲尖叫卡在了喉頭,下意識一劍將那腦袋劈成了兩半。他有一點能理解蕭冬為什麼怕這些東西了。
蕭椒暗叫不好。
他回過頭去,密密麻麻的骷髏腦袋像是那個破舊小神祠外的燈籠一樣浮浮沉沉,比燈籠糟糕的是它們籠著一層森然的死氣,一股腦地壓過來時只讓人覺得窒息。
禍不單行,那邊護住柳應一行受傷的修士的屏障也被骷髏頭破開了。
蕭椒勉強擠到柳應身邊,那些剛從樹藤上被放出來的修士們已經被沖得七零八落。
“還能運氣嗎?”蕭椒蕩開一排骷髏,問柳應。
柳應此時灰頭土臉狼狽不堪,險險躲過一個張嘴咬上來的骷髏,氣都沒喘勻:“還……還行。”
“那臭烘烘的螃蟹應該是開了個陣法,你注意運氣防著點,這骷髏能吸食人的修為和精氣。”蕭椒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