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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逗覺得被雷劈壞了腦子的應該是他們大師兄。
此刻他們已經回到了神龍祠,他家大師兄非但把那來歷不明的人揹回來了,還盡心盡力給人用藤條和柔軟的樹葉鋪了張“床榻”——雖然也挺簡陋,但比他們幾個合衣睡在灰有一尺厚的地上,那床榻已經很是奢侈了。
蕭椒還從包袱裡翻了他最寶貝的一件錦衣給人家披上。
“小辣椒,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就敢撿?”蕭逗還是忍不住想再問一遍。
“叫我大師兄!”蕭椒瞪他一眼。
“……”蕭逗乖乖叫了聲大師兄,又問道,“你不怕他醒過來把我們幾個當螞蟻捏死嗎?”
蕭椒又認真端詳了那尚在昏迷中的人一會兒:“不會的,他身上沒有走火入魔的氣息,也沒那些兇狠的妖修那股子血腥味。”
妖修也分好壞,不修正道的妖身上是有一股無法抹掉的血腥味的,修為越高氣味越濃,那味道對金丹修士來說十分刺鼻,要真是個歪門邪道,蕭椒也不會想著去救他。
蕭逗心沒那麼大:“一個能過九道玄雷還安然無恙的魔頭,能叫你聞出味兒來?”
他對他們師兄弟四個都沒那個自信。
“土豆,你這已經給人家定死了是魔頭了……”蕭椒有些無奈,“舒捲堂裡教的‘廣結善緣’四個字,你是不是一個都沒聽進去?”
就這麼個仙門大比上狂得沒邊的家夥,現在跟別人說要廣結善緣,不僅蕭逗,另外兩個師弟也有些無語。
“那也得有命去廣結善緣。”蕭逗盡量溫和地跟蕭椒講他的道理。
蕭椒又想起了天雷落下之前,那人回身一眼,顯然是看見他了的。如果他想殺人,恐怕那個時候就算不直接沖過來,也要想盡辦法拉自己跟他一起挨天打雷劈。
但他沒有,甚至八方雷電彙集的時候,他還往後退了退。
那人無意把蕭椒牽扯進雷劫之中,甚至後來蕭椒頂著天打五雷轟踩進雷陣半隻腳,叫那玄雷掃到一點皮毛,也是被那人送出來的。
見他沉默,蕭逗依然打算用自己那套來說服他:“師父說,出門在外要小心為上,不要莽撞……”
“師父什麼時候說的?”蕭逗一句話沒講完,蕭冬突然很認真地問。
被師弟無情拆臺的蕭逗一口氣卡在那裡,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接,只好尷尬地咳了兩聲,回道:“自然是私下裡跟我說的……”
“師父不是一回來先上議事大殿,然後進了占星閣……”
占星閣!蕭椒突然回想起一段往事。
他並不打算瞞著自家師弟們,但是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這事在他自己看來也挺……過於機緣巧合的。他斟酌了一下,看了看幾位師弟,蕭逗還在給自己找臺階,蕭冬純粹靠著自己的傻氣見招拆招,一邊的蕭算都給逗笑了,抿唇不語靜靜看戲。
蕭椒清了清嗓子,順利吸引了幾位師弟的目光:“我上次闖占星閣的事你們還記得吧?”
“哦,就那次掌門師叔罰你去千丈峰後山砍那個老結實的竹子,然後你把半個山頭砍禿了的那次?”蕭椒這麼一提,對他那些調皮搗蛋事如數家珍的師兄弟幾個很快便反應過來了。
蕭算順著話接道:“我記得那竹林現在都沒長好吧?一半高一半低的。”
蕭椒提這話茬的本意自然不是聽他們又把自己的“輝煌事跡”拿出來回味一番,他有些尷尬地拿眼角瞥了一眼睡在藤條與樹葉間的那位,見人沒什麼要醒的反應,這才壓低了聲音繼續道:“我那天在占星閣見到過他的畫像。”
“什麼?”蕭椒此言一出,另外三人有些傻眼了,“占星閣不是……”
誰都知道,占星閣掛著本門歷代掌門的畫像。除此之外,只有極少數傑出弟子能有被陳列在占星閣裡的殊榮。
他們面面相覷,又齊齊把目光望向那蒼白得有些過分的人。
“你會不會記錯了?”蕭逗謹慎追問。
蕭椒搖搖頭:“你覺得這樣一張天上地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臉我會記錯?錯不了,換你們也一眼就能記住。”
大美人……蕭逗對他這用詞感到頗為不妥,但他忍住了就此發表意見的想法。
蕭算倒是認真道:“沒聽說塵息門有哪位前輩還……”
“巧了,我也沒聽說過。”蕭椒抱著手臂,“不過各門各派時常會有些失蹤人口的,我以前看那些正經不正經的書裡都有提到過,那些失蹤的前輩裡,有因情入世不知所蹤的,也有下山歷劫銷聲匿跡的,甚至還有閉關就沒再出來的……指不定我們遇上的是哪位即將飛升的前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