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這些人,很多年都沒有聽見過這樣的話,對於他們來說,太上皇的事情就像是一件過去很久的往事。
如果不是今日朝會上提及起,很多人根本就不會想到這個人,太上皇不問朝事很多年,在很多人的眼裡,太上皇現在就相當於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但是當有人提及起太上皇的時候,很多人都會想起這個皇帝,當今皇帝算得上是大鄭五十年來,作為不低,能力不錯的皇帝之一。
可是這樣一位皇帝,一直都是自己父親的襯托,不管皇帝做的再好,都像是太上皇留下來的事情一樣,簡直就像是父親與兒子之間的痕跡一樣。
皇帝看著左手有些止不住顫抖的司空尚華,笑著說道:“司空尚華,你現在可知道自己犯下什麼錯了嗎?”
“陛下,老臣還是那句話,老臣何罪之有呢?如果陛下非要給臣定罪的話,那麼臣可就是不會認的。”司空尚華知道太上皇回來之後,他會很被動,可是他依舊不慌不忙,門外有他的人,和他的另外一個兒子,那些人應該明白太上皇不能夠進來的道理,所以那些人自然而然也就知道怎麼應對想要回來的太上皇。
看著眼前近百名手持斧鉞刀劍的侍衛,司徒殿眉頭緊皺,他知道司空尚華會在門口埋伏人,見到時卻還是感嘆於司空尚華的手筆。
司徒殿將太上皇護在自己的身後,喊道:“你們想幹什麼,如果驚擾了太上皇的聖駕,你們該當何罪?”
為首之人是司空尚華的三子,司空明林,是御林軍當中的將領,皇帝的貼身侍衛之一,他冷聲說道:“奉上柱國命令,今日有敢進入到朝會之中的,一律格殺。”
“你們這群狼子野心的傢伙,難不成對於你們來說,太上皇也是值得你們格殺的嗎?還不快快讓開。”司徒殿呵斥道。
司空明林神色依舊是冷冽的樣子,不悲不喜,不流露出來任何的改變,他說道:“我只是遵從上柱國的命令,至於太上皇的話,我並沒有看見,只要我把罪責擔下,就沒有人看見過太上皇。”
司徒殿看著司空明林,深呼吸一下,說道:“北辰閣眾人何在,護好太上皇陛下。”
說罷司徒殿將自己腰間的刀拔出來,直面向身前這些人,手中的刀刀高高舉起,說道:“你們如有上前一步者,格殺勿論。”
看著身材高大,卻是略顯單薄的青年,司空明林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盔甲,精鐵鑄造的盔甲在他的晃動中發出聲響,司空明林向前走了一步,冷笑道:“我向前走一步了,你小子能夠有什麼辦法。”
司徒殿沒有多言語,只是把橫舉在身前。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衝向司空明林,在眾人的驚訝中,他衝向了司空明林。
還不等司空明林做出多餘的反應,司徒殿就已經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司徒殿的動作順勢而下,鋒利的刀鋒劃過司空明林的脖子。
司徒殿在馬車上的時候,當著太上皇的面開始磨刀,太上皇曾經笑著問他,說道:“臨陣磨刀,豈不是有些來不及了。”
司徒殿則是這樣回答的,說道:“這是這把刀第一次開封,也會是他第一次殺人,自然是要磨得鋒利一些,也能夠配得上第一個死在我這把刀下的亡魂。”
司徒殿想到一首詩,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雖然他磨得是刀,不耽誤他覺得自己是個劍客。
他下手很乾脆利落,速度也很快,配上這把刀,就像是一個在戰場上無情殺戮的刀客,而作為司徒殿第一刀的試用者,司空明林的腦袋就像是一顆菜一樣掉落在地上。
司徒殿自己都有些震驚,他下殺手是人真的,可是沒想到只是一刀就把人的腦袋給砍下來,這對於他來說,都有些驚世駭俗。
明明使用的只是平常砍傷人的力度,現在就像是砍向白菜一樣,司徒殿也開始震驚於這把刀的威力。
只是這一刀也有些湊巧的意味,司徒殿本身就不算是大鄭榜上有名的高手,他手中的這把刀在以前也只能夠算是籍籍無名,所以讓成名已久,身上又穿著寶甲的司空明林很是輕視,沒有做出多餘的防守。
只是這一刀是震懾不住這些人的,這時候又站出來一個人,是司空明林的姐夫,徐五連,徐五連說道:“來人,這小子居然敢在皇宮大內行兇,必然是一個刺客,來人還不趕緊把他拿下。”
司徒殿冷笑著說道:“還不趕緊退下,我能夠殺他司空明林像是切菜一樣,殺掉你們這樣的傢伙不也是一樣嗎?”
徐五連也是說道:“不用在意他說這種話,明林是自己武功水平不濟,和他的實力沒有多大關係,你們儘管去做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