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最後說道:“好了,您就不用囑託我這種話了,您也知道,我不是那種會聽話的人,要是會聽話的話,我當年也不會那麼慘。
而且我好歹是一介文宗,作為一名文宗,我有點自己的小脾氣還是可以的,這天底下還是會有幫助我的。
大不了就是官位不保,當不了國公,但是當一個橫行鄉土的文宗,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再說了,我還有北辰閣的身份,要知道我可是北辰閣的閣主。這種身份辦出來那種事情,可是手到擒來的。”
來人也不是外人,正是司徒殿。
“是啊,我差點忘記了,你小子現在也是可以不需要我和你兄長的。人老了,終究還是落後了。
要知道這世上還是很少會有你這種人,即使是你的父親和那小子,也不過是人中翹楚,而不是真正的天驕。
你小子就是真正的天驕,真正的天之驕子。”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時人見我恆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這句詩其實就是寫現在的我的,我現在可能年少輕狂一點,但是本就是輕狂的年紀,如果不輕狂一點的話,我怎麼稱得上是少年年少呢?”
老人點點頭,說道:“這倒是真的,你既然是少年年少,你就可以一直是少年。”
“好了。我先回去了,等事情結束之後,我們就可以過一個好年了。”
“好,老夫也累了,該回去休息了。只是到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保證再見到你們。”
“終會在見面的,您要多多保重。”
“你也是多多保重,別的話就且先不說了,省得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告別,就顯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
司徒殿哈哈大笑,說道:“人生不就是離別很多的,書上確實說,人生何處不相逢。但是人生的每一次離別都是不一樣的,也都有可能是最後的一次。
所以你要趁著自己的最後一次相逢,多說些話。”
“好了,咱們兩個之間就不用這般,你不行的話,就去那邊找我就行了。”
司徒殿說道:“您先走吧,我突然之間臨時起意,打算去那邊看看展尚書,不知道您和他談的怎麼樣。”
“自然是可以的,你不要因為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就對他有什麼錯誤的見解,從本質上來說,他是個好人,也是個好官,在大鄭這麼多年,你都不會見到太多的這種好官,其實你們兩之間的仇恨,也沒到那種仇大苦深的情況。
要是真正算是那種仇大苦深的情況,那我也不會全為你,可惜不是的,要是真正那種情況,我也不會勸你的。”
“我明白了,我今天一定會去見他,至於是什麼結果,那就不是我能掌握的,希望您不會怪罪與我。”
老人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要不是因為你和我的關係,你當老夫會為了你說這種事情的。
孩子,所以去做吧,不過就是些事情,其實早就應該說開的。就是你們兩個之間不瞭解這種事情。
你不可能不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吧,殺許平生的人確實是他兒子不假,但是他兒子回去那裡,和他兒子會在那裡遇見許平生,其實是因為另外一個人,也就是司空尚華。
看起來這件事情和司空家的關係不是很大,甚至像是毫無關係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就是司空尚華,司空尚華為什麼要參與到這件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希望你自己去找了。但是你不用想著去做什麼事情,那邊是不可能有任何後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