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下了一場雨,秋雨連綿,天地肅殺也宛如被這一場秋雨染上了愁緒,要不是這些日子下的雨太多,導致長安城的積水有些多,這個日子早就是滾滾人頭落下的時候。
在這樣的日子裡,原本膝上有舊疾的展平正守在雨棚的旁邊,他的對面坐著一個老人,因為是和展平面對面而坐,展平的雨棚又只有一個出口,所以就只能夠看見老人的背影,看著身形就知道是高大的。
展平神色波瀾不驚,卻是笑著:“沒想到您的身體到現在還是那麼硬朗,我還以為您真的如傳言所說,舊病纏身,並且身型傴僂。
現在看來您之前的很多事情,都是在偽裝。”
老人點點頭,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你說得對,但是又不是全對,身型傴僂是偽裝的,我好歹是個武夫,就算是要死了,在沒有身體問題的情況下,也是不會那樣的。
只是舊病纏身倒是真的,我的身體很糟糕,要不是有著一些靈藥的保持,我現在說不定就已經死了。
苟活於世而已,所以我現在做的事情,其實就是想給他們留條後路。”
“那您為什麼要找我來,您現在不應該藏身起來嗎?”
“你是也猜到什麼了嗎?”老人笑著說道。
展平搖了搖頭,說道:“您要是不找我的話,我是不會知道。我當時也沒想到那種事情,畢竟這種算計很多人的事情,我做不到的。
謀劃這種事情,還是您做的很好。”
“好了,你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找你嗎?不妨也猜猜看。”
“您是想讓我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嗎?可是我還真是沒有過算計的那種能力,我說到底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刑部尚書罷了。”
老人笑著搖了搖,說道:“誰要是說咱們這位刑部尚書的能力不行,就多少有些是再對我們這些知道展尚書本領的人開玩笑了。
展尚書這麼多年都隱忍下來了,難不成不想借著這個機會,做一些大事情嗎。
難不成您真覺得,自己這麼些年的隱忍,就只是一個人刑部尚書的官職嗎。你當年的志向可不單單是一個刑部尚書吧。”
“那又如何?我兒子死了,我這輩子唯一值得我等待的事情也就是沒有了,倒不是我是那種不思進取的人,只是老夫這一輩子沒什麼太大的追求,終究是想不起那似是而非少年的夢,人一上歲數,就不是少年了。
當然了,您要是有夢想的話,就和我不是一種人了,我和您的差別終究不還是有的,所以您不知道我想的是什麼事情。”
“先不談你年少時的夢想,就說一說你現在的想法,難不成您的那顆心已經沉寂了嗎?或者是您的那顆心已經死掉了嗎?
我覺得不是的,我所覺得您是要成為您心中那個目標的人的。所以您要做的事情,您確定不想想嗎?”
老人的話像是一桶水潑在展平的心上,其實他本就不是那種剋制的人,在刑部當中,對於他這位刑部尚書的影響是很大,因為他對於自己的那些事情還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的。
沉默了一會之後,展平說道:“我答應你去做這件事情,只是你應該知道,我能夠做的事情是有限的。”
“你只要願意幫我去做的就可以,不要管別的計劃就行了。”老人笑著說道。
展平不解地說道:“難不成這次的事情不需要我參與嗎?”
“不需要你參與,我們準備好所有的事情,你現在參與這種事情,意義不大,至於陛下那邊的功績,其實陛下並不是很贊成我做這件事情的,陛下對於文官武官之間的區分,其實是很大的。
甚至陛下對於那種文官武官的間隔已經達到了一直特殊的追求,陛下不管那件事情是不是有益的,只要是能夠分隔開武官和文官的事情,陛下就是可以會去做的。
自從春秋戰國時期,各國國君為進一步加強中央集權,逐步削弱世卿的勢力,大都採用見功與賞、因能授官的辦法委任職官,添設爵位,招來四方賢能,逐漸形成了一套比較完整的官僚制度。
齊、趙、魏、韓等國首先設立了作為‘百官之長’的‘相’,同時又相繼設立了將軍之類為武官之首,文武逐漸殊途。‘官分文武,王之二術也’是君主控制臣下的重要手段。
因為文武分職,大臣權力分散,可以起到相互制約和監督的作用,有效地防範和制止大臣造成的對君上大權的威脅,同時,也適應了當時政治和軍事分工的需要,使文才武略各盡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