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張千一和孔雲晦的勸慰,司徒殿對待這件事情的看法就沒有那麼嚴重,只是沒想到第二天到達那位李姓文宗的家裡時,司徒殿一眼就看出來那位眼裡露出來的不善神色。
司徒殿對著身邊的張千一說道:“看著這位似乎對你我的到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難不成那位覺得你我來這裡有些讓他的面子不保嗎?”
張千一笑著說道:“那你倒是想多了這件事情,李烈章雖然不是那種討喜的性子,但是去不會對你這種年輕人有這種想法的。
所以你放心,他不過是和我的關係不太好而已,他是看不慣我在你身邊,而不是不喜歡你,對於他來說,你是重要的,可是又沒那麼重要。”
“那您怎麼和一位文宗交惡了?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不會有人選擇和文宗交惡的吧。”
張千一沒好氣地說道:“你當老夫想和他交惡?老夫雖然為人耿直,不屑和俗人交流,但是那不代表我和所有人的關係都不好。
和李烈章的關係不好,只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我年輕的時候脾氣不好,那時候的李烈章就是那種很高貴的氣質,他像是那種富家公子。
我不過就是那種普通人家的存在,所以我向來都不是那種在意這種事情的人。而且當時還很年輕,對待很多事情都是忿忿不平的,就像是年輕人那樣,我覺得你現在應該也會是這樣的,面對那種人,一直都是很看不起的,所以言語當中會有很多過激的言行。”
“所以您就只是說了幾句話,這位就和您交惡了,一直持續到現在,不過是年少輕狂而已,只是一些小事情。
別說是您這種年紀的老人,就算是我這種年輕人,想來都是不會在意這種事情的。”
張千一搖了搖頭,說道:“這不過是一部分事情而已,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有關李烈章那個兒子的事情,你應該能夠知道這些事情的,他兒子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李元海,那個當年在大鄭和吳國兩地犯案的李元海。
要不是後來的雲海臺抓住了他,那個傢伙說不定還會繼續犯案下去的,要知道他從來都不是那種老實的人。
按照吳國的刑罰,他的罪責罪不至死,但是他在大鄭犯的那些罪責,足以讓他被處死,所以當時的雲海那邊,想要處理起這件事情,是很簡單的。
也不用給大鄭那邊一個交待,只需要給吳國這邊一個交待罷了,而且要是因為李烈章的名聲,甚至於連這種交待都可以不用給的。
可是雲海臺那邊,賢斌那孩子對待這件事情很在乎,他雖然不是好人,但是對於那種採花大盜,還是能夠分得清什麼叫做罪惡的。
所以最後還是處死了李元海,因為那傢伙不算是好人。至於李烈章那邊對待事情的看法,說到底也很簡單。李烈章兵部覺得自己那個兒子做的事情有多差,對於他來說,他兒子不過是犯了些小錯誤而已。
而且他覺得人只要犯錯,就能夠去改正的,只要是能改正的事情,就不算是錯誤的事情,所以他覺得自己的兒子是對的。
至於張賢斌殺了他兒子這件事情,他給了我一個理由,或者是他給了自己一個理由,是因為偶和他關係不好,所以做了這件事情,我知道我這個人或許是那種不討好的,也不會討好別人的。可是也不至於到了草菅人命的地步。”
“這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聽他們說,所謂文宗和聖人的差別不是很大,只是我現在覺得,所謂聖人和文宗,是兩種傢伙。”司徒殿冷冷地說道。他還是知道那李元海是誰的,李元海在吳國這邊,現在不會有什麼提及起,可是在大鄭那邊,就像是是那種書籍裡面才會出現的採花賊一樣,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如果是普通的那種採花賊還自罷了,只不過會是那種被人唾棄的,卻不會是那種被很多人記錄的人,李元海的無恥,不僅僅在於李元海那種採花賊的行徑,還在於他的亂殺無辜,在吳國的一個月時間之內,李元海犯下大小案子十數宗,甚至滅門七家。
張千一笑著說道:“所謂的聖人和文宗之間的差距,自然是很大的,不然這天底下的文宗是會超過聖人的,不至於現在的天下,就只有文宗而沒有聖人吧。當然,你這小子是可以做到聖人的。”
“好了,不說這個,先進去吧,雖然看著咱們兩個不順眼,但是還是要見面的,不歡而散是結局,不是開始。”
張千一笑著說道:“倒也是,不能被人嚇到之後,就不再管這種事情了。”
“對呀,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司徒殿笑著說道。
張千一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呀,還真是得理不饒人,以後還是要少說這種話為好。在這種地方,不會有人管你的,可是當你回到大鄭的時候,就不是這種境遇了。
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了,西北軍這次在邊關失敗了,不是很慘的,但是對於現在蒸蒸日上的大鄭來說,這是有很大的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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