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年輕人還真是比較有活力的,老夫可能就不會有這種想法的。但是老夫覺得你說得對,沒必要在意別人的說法,別人的說法無非就是放屁而已。
那些真摯而誠懇的意見,只是給你提供一個意見,是你做或者不做的選擇,而不是你做或者不做的原因。要是因為別人的意見就這麼改變自己,那麼也就不用寫詩了,可以覺得自己有問題,但是不能夠聽風就是雨,我最討厭的事情,其實就是人云亦云,沒有主見的人,不是最可惡的,可是沒有主見的人,就是不完美的人。
或許人都不是完美的,但是那種沒有主見的人,絕對是最不完美的存在。要那種人有什麼用呢?說實話,那種人就算是在歷史書都只是一個只能夠提到幾筆的存在。
那種人是普通人嗎?他連普通人都不足,史書上對普通人的描述,是徵兵十萬發往西北中的十萬,至於那些人云亦云的人?說實在話,我覺得他們都不如那些出現在史書上的普通人。
人各有志,這句話不假,可是這種有志是可以的,但是一樣是不可以的,君子和而不同,也就是這個道理,換句話你可以想象這樣一幅畫面。
你照著一面鏡子,鏡子裡的那個人和你的動作一模一樣,可是那個人長得又不是像你這樣的。你看著一個和你一樣,但是和你長得不一樣的人,那樣的感覺會很奇怪,依舊會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司徒殿說道:“照了一面很沒有品味的鏡子,其實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我要是看到那種人,說不定會一劍殺了他的。”
“你還是有這種脾氣的很好,年紀輕輕的人,用我的話來說,沒必要那麼老練成熟,老練成熟的事情,像你這種年輕人,可以做的。
但是你這個人不能夠成為這種人的,那種人會讓你以後活的很累的,你想想,你餘下的後半生,五六十年之內都會是這樣的。
很無聊的事情,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都會是那種情況的。你可以忍受這種事情,但是那是十年二十年,不是三十年四十年,不是五十年六十年的。
所以年輕人要注意自己的事情,沒必要那麼累。”張千一說。
司徒殿笑著說道:“你說話的時候,和我祖父真像。”
當兩個人喝完酒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司徒殿就近找了一家酒樓,也沒選是什麼地方,就安排人住下了,他的隨從就只有十幾人,那些北辰閣的諜子,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他這個主子沒必要去管他們做什麼事情。
江南樓也是有住的地方的,只是出於某種比較煩躁的心裡,司徒殿還是沒選擇江南樓,他怕自己晚上做噩夢,也害怕自己回想起來前年那件事情。
等到住下之後,蔣青魚問道:“江南樓那邊不也是有住的地方嗎?你怎麼想要換個地方住呢?”
司徒殿說道:“我第一次見你的那天晚上,就是在大鄭那邊的江南樓吃飯,我一直以為在長安城那種王化之地,天子腳下,會是很安全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我和長命遭遇了刺殺,也不多,不過是近百人而已,可想而知,那段回憶對於我來說,不是一段比較美好的存在。”
蔣青魚說道:“那你現在身體沒問題吧?那麼多的人。”
司徒殿壞笑著說道:“我的身體好不好,你還不知道?要不咱們兩個晚上再探討一下,我好給你解釋解釋,我的身體到底好沒好。”
蔣青魚羞澀地吐了吐舌頭說道:“是我太傻了,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的身體早就應該沒有問題了。
難怪你會覺得那種情況不適合在江南樓住,那個地方給你留下來的回憶還是不太好的。”
“主要是我不喜歡那個名字,因為我總覺得是雲海臺那邊開的酒樓。你應該能夠聽明白雲海的起名字習慣,比如說雲海臺這個名字,又是雲,又是海的,聽起來就是那種不錯的地方,很多人會覺得那個地方是個景點,或者是那種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