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長命回來的時候,司徒殿和他說了一下這件事情,司徒殿本來以為長命會很震驚,卻沒想到長命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
司徒殿看著長命的神情,說道:“你在知道有人保護我之後,就顯得有些很輕鬆的樣子,難不成你就這麼想休息啊。
要是想的話,那我就跟祖父說一聲,讓你回家休息一段時間。
省著你去吳國那邊還容易水土不服,至於吳國那邊的風土人情,恐怕就不是你能夠看見的了。我不需要咱們這位大高手的保護。”
長命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怎麼可能呢?那些高手當中比我強的可不多,至於我開心的原因嗎,也很簡單的,我開心的主要原因就是我以後終於不用再擔心這種沒用的事情了。
你不知道,我當年犯過一個案子,一直都還在北辰閣那裡面,當初也讓上柱國幫忙消除一個案底,結果上柱國那邊還是沒有那麼做。
我當時也沒有問上柱國,所以這件事情就這麼一直耽擱下去了。”
“不就是一個案底嗎?留著就留著吧,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你也不在乎這種東西。
反正你跟在我身邊又不能夠有什麼問題,就憑藉著我的面子,你也能夠安然無恙的,對了,北辰閣對你們江湖中人的威脅性就那麼大嗎?”司徒殿問道。
長命說道:“您雖然是個高手,可是您又不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可是很害怕北辰閣的。
凡是江湖中人,都是需要有著朝堂上釋出的文書,那封文書是每一個江湖中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如果有官府去調查的話,沒有文書的人,是會被殺掉的。
我當年沒有入京的時候,曾經在天水郡參加過圍攻沒有文書武夫的活動,這種活動是很常見的,其實只要您去問,長安城也是有的。
至於北辰閣對武夫的管控,就更加嚴厲了,北辰閣那邊對武夫的管控,可以簡單地分為兩種,被殺和臣服。
要麼被北辰閣管住,要麼被北辰閣殺掉,而被北辰閣管控,是不如別官府管的,官府那邊對待武夫還算是客氣的。
而北辰閣那邊就是不一樣的,北辰閣那邊對待武夫是非常不可以的。簡直就是讓人做牛做馬啊,當年我有過一個朋友,就是在北辰閣那邊,然後他沒在那邊沒等上多長時間,然後就死掉了。如果他活到現在,恐怕就是一個一品武夫了。
雖然是二品武夫多如狗,二品武夫遍地走的時候,可是一個一品武夫也不是可以輕視的。
至於我的那個案底,就是當初為了給我朋友報仇的時候弄得。”
司徒殿點點頭,說道:“那我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了,等到我徹底接管北辰閣的時候,我一定改變一下這種策略,雖然不會讓他們的生活太好,但是也能夠讓你們這些武夫不會太為難。”
“那我就提前謝過您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呢?”長命說道。
司徒殿想了想,說道:“沒問題的話,那就選擇明天吧,我覺得明天這個機會最好了。”
“機會?難不成過些日子就來不及了嗎?”長命問道。
司徒殿想了想,說道:“不是,明天長安城時宋少卿守門,我出門的時候刺激刺激他,讓他羨慕一下,反正他要是想離開長安城的話,恐怕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讓他羨慕一下,我能夠開心好久,還能夠給你們找到些樂子。”
“您還是真有趣的,恐怕也就只有您忽然想起這種事情。”
司徒殿笑著說道:“我要讓許平生知曉一下,什麼叫做社會險惡。”
第二天司徒殿走的時候,特意繞遠從南門出的長安城,看著許平生那張快要哭的笑臉,司徒殿笑的很開心。
司徒殿對著蔣青魚說道:“我今天從這邊離開長安城,就是特意為了見他一面的。”
“你還真是童心未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