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殿自然是不在意京兆府怎麼處理自己的,事情鬧得越大,對他越有利,一來是可以幫助劉杲解決他的問題,二來是可以讓司徒殿更能夠揚名立萬。
如果只是洗刷自己的汙名,司徒殿現在所做的事情,已經足夠了,可是要是想要達到他自己的目的,恐怕還是比較不容易的。
他的目的是想要透過自己的努力,改變自己乃至於司徒家的未來,這可能是很空泛的事情,可是說到底,又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情。
對於司徒殿這種人來說,有些糾結還是有必要的。
一見到司徒殿毫不在意這種事情,並且還很配合他們,可司徒殿越是配合他們,許東南就越覺得慌張。
來到京兆府的大牢當中,作為第二次來到大牢當中,司徒殿對這裡的環境還是適應一些的,只是京兆府的大牢自然是和刑部那邊的大牢沒辦法比的。
司徒殿沒有單獨住在一個牢房裡面,而是和很多人住在一起的,那些人看著司徒殿一身的貴公子衣服,和那張俊美的臉,都動了歪心思。
只是他們剛剛湊到司徒殿身邊,就聽見司徒殿說道:“我推薦你們離我最好遠一點,我不希望你們被我傷到。”
聽到司徒殿的話,其中一個面色猙獰的人,沙啞地說道:“你是在威脅我們嗎?要知道我們可都不是好惹的,整個長安城中,都是有我們的勢力的,我們雖然是來自各行各業的人,可是我們在長安城中就是比較有名的。
你不要以為自己和誰打了架,就能夠稱得上厲害,你說你能和誰打架,難不成還能夠是個一品高手?”
司徒殿是不想搭理他們的,大不了他們動手的時候,自己一個接著一個打廢了就可以,聽到這麼說之後,司徒殿就說道:“我也沒和人打架,就是把韓王揍了一頓,非要和我打架,我就教訓了他一下。”
那人沙啞地說道:“哈哈哈哈,你當我們會相信你嗎?難不成你說了這番話之後,韓王殿下還會出來說你打了他?”
司徒殿撇了撇嘴,說道:“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是說了,你們不信的話,就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了,畢竟我做多也就是言盡於此。
你們這群混混,還真的是什麼事情都不相信的。”
那人接著說道:“兄弟們讓他看看口出狂言的代價,我非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混混。”
司徒殿說道:“還真是一群混混啊,連這種話都會說出來的。”
還不等司徒殿接著嘲諷,那些傢伙就開始動手了,只是司徒殿的身手對付那些二品三品高手尚且還是遊刃有餘,對付這些平均六七品,甚至可能是平均七八品的傢伙,簡直是大人對付稚童一般。
等到獄卒喊來人要幫司徒殿的時候,司徒殿坐在自己的地方,一臉無辜地看著牢房的天花板。
許東南一聽獄卒說,那些犯人要揍司徒殿的時候,立馬就帶了衙役過來,司徒殿要是在這裡面被揍的話,實在是有些過於讓他自己的官員生涯提前結束了。
司徒殿無奈地看著許東南,說道:“許大人,這些傢伙想要打我,您一定要給主持公道啊。這裡還是大鄭的大牢嗎?真的沒有王法,我出去之後,一定要讓祖父管一管這件事情。”
許東南聽完之後臉都快綠了,他本來還以為司徒殿只是下手狠一點,卻沒想到是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了。
他說道:“司徒公子哪裡的話,這些犯人都是犯了事情進來的,我們也不能夠對他們要求太多了。”
司徒殿說道:“那你為什麼要讓我在這裡住著?難不成你覺得他們會和我和平相處嗎?”
許東南咳嗽了一聲之後說道:“司徒公子,是我有些過於忽略您了,這一點是我的疏忽,我這就給您換一個牢房。
本來是不應該給您放在這裡的,可是您畢竟是打了韓王殿下的,韓王殿下那邊睡不好交代的,如果您真的覺得我們有問題的話,您可以和韓王殿下那邊,或者和陛下那邊去交談一下就可以的。”
司徒殿冷笑著說道:“難不成您真地覺得我不會和陛下那邊說?我倒是不在威脅著您的意思,只是在實話實說而已,我真的不會在意您說的話的。
至於韓王那邊,您怕不是在開玩笑吧,我是打了劉杲進來的,是,我是韓王侍讀,可是我剛打完劉杲,你覺得劉杲會原諒我嗎?”
許東南在外面還是可以忍受司徒殿的,可是這裡是京兆尹的大牢,他冷笑著說道:“司徒公子,您是不是有些過於放肆了,我敬重司徒上柱國,所以我說話的時候,會和你客氣一些,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嗎?”
司徒殿說道:“我是什麼身份啊?我不就是司徒正德的孫子嗎》要是再說別的身份的話,韓王侍讀,未來的文壇領袖?
恐怕也就只有這種身份了吧,別的身份也就沒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