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詳細地和司徒正德說了這件事情,司徒正德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明白了,只是這件事情不就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嗎?又不是什麼大事情,居然還要驚動到陛下那邊。”
餘胡沉默地說道:“是長史那邊要求的,您不知道,那位長史是陛下安排來的人,人倒是不錯,平常對待府中的人還是很不錯的。
就是辦起事情來,總覺得會有些不妥當,年輕倒是不太年輕,就是辦起事情來,還是不算老練。”
司徒正德沒心情聽哪位韓王長史的故事,只是因為餘胡是搭上了有些名譽來這種地方的,司徒正德不在意他的身份,可是司徒正德要在意他的一些面子。
司徒正德說道:“你和陛下應該已經說完這件事情了吧,不知道陛下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餘胡說道:“皇帝那邊在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在吃飯,皇帝甚至是喝完了那碗粥之後,才說道:‘不就是一件小事情嗎?還至於捅到朕這邊來嗎?朕可不覺得這是什麼特別的事情。
不管是杲兒,還是司徒家那小子,不都是人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讓京兆尹那邊去處理就可以了。至於京兆尹那邊怎麼處理?
真不想過問,也不打算去過問,朕不在意這種事情的。只是記住一定要秉公執法,處理結束之後,方便告訴朕處理結果的話,就告訴朕處理結果,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不告訴朕就可以了。’
我說道:‘老奴遵旨。陛下,可是司徒家那邊呢?難不成不告訴上柱國嗎?’
皇帝剛打算夾菜,聽到這句話,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那邊的話,就由著你們去說吧。難不成什麼事情都問朕嗎?’”
司徒正德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老夫明白了,多謝公公能夠告訴老夫這件事情。至於我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應該是和皇帝差不多的,我不會在乎這件事情的。
就讓京兆府那邊全權負責吧,我覺得京兆府那邊的人是很在乎這件事情的,交給他們去做的話,應該也能夠很快地完成吧,畢竟都是大鄭的官員,應該也可以完成的。
尤其是京兆尹那邊的事情是很危險的,我記得漢書當中有過這樣的記載,歷任京兆尹,久者不過二三年,近者數月一歲,輒毀傷失名,以罪過罷。
處理的不好的,咱們這位說不定可能接近最短的京兆尹,處理得好的話,他以後能夠在京兆尹這個位子上坐上很久。
這算是對他的鍛鍊吧,不然做什麼京兆尹呢?”
司徒正德自然是不想去管這件事情的,原本他還不知道司徒殿和劉杲在計劃著什麼,只是覺到這兩個人視乎有著自己的密謀,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的計劃如此簡單。
司徒正德不知道兩個人是出於一種怎樣的目的,想要去做什麼事情,但是既然他們兩個想要去做的事情,他這個老人家就要幫一些忙的。
餘胡說道:“可是看起來真的很嚴重的,韓王殿下看起來受的傷很重。”
司徒正德問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應該也是跟在韓王身邊的老人吧,就算是你是陛下那邊的人,也應該知道韓王對你到底有多好吧。
所以不管你怎樣看這件事情的,可是你要知道,只要你不去管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就是對韓王和那孩子好的,他們兩個人都不是那種輕易衝動的人。
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明白一個道理,你要選擇你最終效忠的人,不管你覺得這最後的事情值得不值得,你也要選擇了。”
“可是我畢竟是陛下身邊的人,是要效忠陛下的,如果我要是背叛陛下的話,我恐怕不會良心得安的。”
司徒正德沉默後說道:“可是你自己也應該明白一些事情,不要因為名義上的這種事情,就不要去改變自己。
有些話,我還是不能夠說下去的,你自己去參悟吧。”
司徒正德當然是不會選擇去完全不顧這件事情的,他還是會去管司徒殿的,只是他最後的選擇不會是跟隨著司徒殿去做那種事情的,他要在最後才會去做那種事情的。
餘胡低著頭在那裡沉默,他好像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只是他還是思考了很久,隨後說道:“難不成你的意思是,韓王殿下和阿殿那孩子為了做那種事情嗎?”
司徒正德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要再說了,你我都懂的話,咱們兩個還是不要太注意那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萬一被陛下知道的話,你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餘胡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一些事情的,所以我就不和您說了,您也知道,我還是要聽陛下的命令的。”
“不管你今天會不會和陛下說這件事情,陛下今天都會懷疑你的,因為那位長史的所作所為,說不上是明智之舉的,你要知道,陛下對你的猜忌從來都沒少多少。”
餘胡點點頭說道:“我要是會把今天的話傳出去,就是相當於告訴陛下我自己和您的交集不錯,陛下是很忌憚這種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