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雪說道:“我這一路上,聽到了很多有關你的故事,那些人似乎對你的看法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我記得他們以前對你的評價可不是這樣的,那些人以前最看不起的人,好像就是你了吧。
他們一直都說你是仗著司徒家的恩蔭,才能夠在長安城中橫行霸道的。換句說話,就是他們覺得如果沒有司徒家的話,你恐怕什麼都不是。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甚至在說你以後會不會成為長安城的新四大公子,對於他們來說,你現在就像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所以他們開始敬畏你,開始猜測你,對於他們來說,現在不應該是罵你的時候,相反,討論你才是最應該做的事情。
用我父親的話來說,這應該叫做人云亦云吧。”
司徒殿笑著說道:“這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他們不討論我的話,我反倒是會覺得不舒服,現在這種討論是好的,不管是出於何種目的,還是出於他們某種病態的心理,都是可以的。
這其實才是我正在謀劃的東西,你知道嗎,如果雷霆是突然之間的到來,對於所有人來說,不過是一場驚嚇而已,可是一旦是提前告訴他們雷霆的威力,他們會敬畏雷霆的。
我現在所在做的事情,就是希望他們能夠畏懼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少年志氣。我知道這麼做可能會有些幼稚,可是如果不讓他們見識到我的一些能力,恐怕我要面對到的事情,就會有很多。”
蔣青魚說道:“夫君現在所面對到的事情,讓他不得不做出些改變,花費些時間一勞永逸,是個不錯的法子。”
就在司徒殿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年輕人,羽扇綸巾,看起來好生氣派,如果不是模樣實在是有些不盡如人意,司徒殿都覺得這位能夠成為和他差不多的人。
年輕人走到他身邊,笑著說道:“不知道三位能否賞個臉,讓小生坐在這裡呢?小生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有人跟在小生身後,小生想要接機擺脫他們。”
司徒殿點點頭,說道:“坐下來是可以,但是你手腳一定要乾淨些,嘴巴也放乾淨些。
不管你是誰,這裡又不是你應該撒野的地方,我讓你坐在這裡,只是出於長安人的好客而已。”
年輕人聽司徒殿說這樣的話,倒是也不生氣,笑嘻嘻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說道:“不介意我喝口茶吧。”
司徒殿搖了搖頭,說道:“不介意,你喝吧。只是我想要搞明白一件事情,你是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年輕人笑著說道:“鄙人劉杲,惠陽人士,是來長安城中走訪親戚的。”
司徒殿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說道:“閣下是韓王劉杲?”
“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覺得我的身份並不是那種正大光明的身份啊。”劉杲問道。
司徒殿說道:“陛下的子嗣並不多,那些年紀差不多的,就更是在少數的。
而且韓王的封地就在惠陽,你和韓王同名同姓,又是回長安城中走訪親戚的,所以你就只可能是韓王劉杲。”
“看來閣下還是知道很多事情的,不然怎麼會明白我說的走親戚是什麼意思。”
司徒殿點了點頭,說道:“十一月二十日,內閣上奏,啟稟皇帝外治藩王。
換做是陛下的長輩或者是陛下的表兄弟,陛下可能暫時不會下定決心,可是你不一樣,你是皇帝的兒子。
而且韓王殿下的封地,是在世所有藩王當中,面積最大的一個,如果陛下想要開刀的話,第一個就是韓王殿下。”
劉杲點點頭,說道:“不錯,本王正是韓王劉杲,不知道閣下是什麼人?能夠知道這種事情。”
司徒殿笑著說道:“我家祖父是司徒上柱國。”
“不知閣下是司徒霏,還是司徒殿?”劉杲問道。
司徒殿說道:“回殿下的話,在下是司徒殿。”
“我對你有些印象,只是我以前不太喜歡在長安城露面,你以前又比較本分,所以我不太知道你的名字,可是還是知道上柱國的兩個孫子的。
後來對你的瞭解,則是不算太多的,惠陽那邊也有你的傳說,可是本王向來是不太相信那種聽聞的,所以本王不太瞭解你的故事。
回來之後,也就是聽說你的詩文不錯,據說還有文宗誇過你的詩句,那是一項殊榮的。”劉杲笑著說道。
司徒殿也是笑著說道:“韓王殿下的話還是過於客氣了,在下這種身份,向來是沒什麼名氣的。”
就在這個時候,劉杲拍了拍司徒殿的肩膀,說道:“你真不認識我了啊?”
司徒殿說道:“你的長相變化太大了,我認不出來,而且你不也沒有認出我來嗎?”
劉杲罵道:“你蒙著臉的樣子,不要說我能不能認出來,就算是上柱國來,也是很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