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跑了接近半個時辰的時候,司徒殿終於看見了那輛馬車的影子,那輛馬車周邊跟著十數匹馬。
不出意外,司徒殿要找的就是這匹馬車。司徒殿並沒有著急出手,即使是他,如果不緩上一段時間,他害怕自己會失手。
對待自己未知的事物,即使自己擁有那個能力,也會有很多人先是選擇質疑自己。
人心猶如草木,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是晴朗還是陰霾,是暴雨還是大雪,都是無法預知的。
尤其是在許平生死之後,司徒殿就再也沒有相信過自己的預測,他今天這些預測,都是透過很複雜的關係聯絡成功的。
再加上這次有著司徒正德和宋淵然等人的參與,才讓他對這件事情有了想去做的衝動。
不然他可能什麼謀劃的想法都沒有,直接闖入刑部的大牢,一刀砍死那個叫做展鴻的雜碎。
剛開始的時候,司徒殿幾乎沒有任何的理智,也就只是那殘存的理智讓他才沒有太過於衝動。
這次的成功與否,和他接下來很多年的生活有很大的關係,如果他做成功這件事情,以後再面對到其他事情的時候,他就很少會有這種決斷的能力信心。
就像是司徒正德這次之所以能夠選擇下場幫助司徒殿,並不是這件事情需要他動手,而是司徒殿需要一個能給自己信心的人。
司徒正德是為了給司徒殿幫助,讓司徒殿重拾起信心,對於老人來說,司徒殿的將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司徒殿在後面跟了半炷香的時間,半養半追的司徒殿恢復了自己的元氣,他加快自己的步伐,出現在馬車前面。
看著這兩馬車,司徒殿覺得好笑,如果展平能夠忍受一些皮肉之苦,騎著馬快些離開這裡,司徒殿恐怕現在是遇見不了他們的。
可是展鴻終究還是沒有忍受住,自己被皇帝的人加到身上的皮肉之苦,乘坐了這輛馬車。
只要不是快馬,司徒殿就有自信能夠追得上這些傢伙,這不是因為他的武力值有多高,而是來自自己的計算。
再快的馬車,也不可能比單獨一匹馬快,尤其是展鴻離開長安城是不可能用太好的馬匹的,那樣實在時有些太過於招搖,更容易被司徒家的耳目發現。
那時候再好的馬車,再強的護衛,也不可能成功地護著展鴻離開長安城。
可是這樣的話,展鴻一旦被司徒殿追上,就沒有避而不戰的可能。
所以看到馬車前面站著的黑衣蒙面人之時,騎在馬上的所有人都拔出了自己腰中的刀劍。
司徒殿壓低著聲音說道:“諸位,前方可就不是長安城的地界了。
在長安城發生的事情,就讓他在長安城中解決吧,不要再拖到外面了。
省得讓外人見識到我們自己的笑話,諸位如果有想要離開這裡的,自然可以離開,不想離開的,就只有一個下場,和展鴻死在一起。”
展鴻的護衛都是展平從刑部當中找來的,再次的,也是展平家中的侍衛,更有展平花重金從江湖上僱來的好手。
這些人當中最次的都是一個六品武夫,甚至有些是三品的好手,加起來有十幾人之數量。
他們這些人聽到司徒殿的話,自然是不為所動的。
他們雖然不知道自己面對到的是何方神聖,可是能夠一人來此的,應該實力也不會太差,可是來這裡的,最多也就是個二品武夫。
這大鄭的二品武夫和三品的差距其實不是很大,也就只是一品武夫能夠算得上是真正的強悍,可是一品武夫雖然不少,但是都被皇帝控制在大內之中。
不要說是司徒家能不能調動出來,就算是皇子都很少有人能夠調動起來,朝中除了皇帝之外,就只有太子能夠調動出來。
至於跟在太上皇身邊的一品武夫,大鄭的官場上都知道不會太少,但是具體有多少,他們就都不是很清楚了。
可是太上皇隱居多年,太子又不和朝中大臣親近,這次出現在這裡的一品武夫的可能,微乎其微。
所以他們自然是不用害怕的,江湖上那些亡命之徒,不害怕這些事情也就罷了。
那些刑部的人和展家的護衛,不害怕這番言論,就是展平的馭人之術,威逼利誘都是簡單的,要知道這位刑部尚書的手段,可不僅僅在此。
大鄭的內閣閣臣,早就已經是空頭職位了,也就只有那些到了年紀不退休的老臣,才會被皇帝放到那個位子上。
真正的實權,都放在六部和皇帝手中,用坊間的傳言和官場上流行起的話語,就算是宦官都比內閣的官宦強上很多。
而這一切,和展平這位刑部秋官的關係很大,就算是這幾任的吏部天官都很少有人能夠和這位刑部尚書平起平坐。
如果不是皇帝的有意壓制,和展平自己的藏拙與隱忍,展平恐怕早就由刑部簽到吏部,成為名義上的內閣下第一,實質上的百官之首。
太上皇在朝和前幾位皇帝時,六部尚書當中,最沒有人願意當的,就是吏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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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書當時是名義上的百官之首,卻受著內閣的制約,並且吏部尚書是不會入閣的,所以對於他們來說,吏部尚書就是仕途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