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殿笑著說道:“哪裡的話,這不能說是我們大鄭人的好客如斯。這應該說是我們大鄭人對您這位大儒的愛護。”
“那我實在是太感謝你們大鄭這群人了。我怎麼會遇見你們這樣的。你少在這裡跟老夫信口雌黃了。老夫還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你們無非就是老夫在這裡。做一些什麼不該做的事,說一些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又不是蠢材,這裡是大鄭,吳國人在大鄭的風評本就不是很好。如果我在這裡惹到人的話,那不是在這裡自尋死路。
當然了,你不要說什麼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其實你們要是不保護我,我覺得自己會更加安全一點。”老人說道。
“說實在的,您也不要覺得我的騙你。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們家那些人都是來保護我的。
對於那些諜子和陛下身邊的人,我就不能管了。他們的人和我關係是不大的。”司徒殿說道。
“我也沒有打算問你他們的情況,我只是想知道。你家裡的那些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覺得你就在我們身邊來看。你家裡那邊,不會太擔憂你的。”張千一說道。
司徒殿笑著說道:“您好像是忘記了一件事情,我到這裡來,好像不單單隻會面對到您。
如果都是您這般坦蕩的人,我也不會在上次被刺殺。何況你們中間有吳國的諜子,那種人向來是不管不顧的。”
老人喝了一口粥,說道:“你不知道嗎?有我在,他們是不會對你動手的。”
“您只是一個大儒,對於雲海臺的諜子來說,只要不是皇帝老子來了,他們是不會收手的。”司徒殿說。
老人笑著說道:“這不巧了嗎,我雖然不是皇帝,但是我是老子。把耳朵貼過來。”
他趴在司徒殿的耳邊說道:“不瞞你說,雲海臺的臺主,是我的兒子。”
司徒殿無言,反應了好久之後,他才說道:“您是在騙我吧。”
“騙你做什麼?只是我希望你保密,我這身份實在是放不到明面上。
當然我是信任你才敢告訴你的,換做是別人,我是不會說的。
當然,你也可以告訴,但是我估計雲海臺那邊知道的話,你也不會有好處的。”老人一臉壞笑地說道。
司徒殿爆了一句粗口後說道:“大儒可就是有些看不起我了,我司徒殿就算口碑不好,可是也絕對是正人君子的。”
“真的嗎?我其實對你的詩很欣賞,對你的為人很擔心。”張千一開玩笑地說道。
司徒殿捂住自己的心口說道:“您知道嗎?您這一番話,讓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您這樣的一句話,對一個純情少年的傷害有多大您知道嗎?”
這下輪到張千一爆粗口,他道:“去你的。你這小子是什麼德行,我還不清楚嗎?
你的事蹟,是那些孩子當做暗地裡的一種消遣,都不比那種圖差上多少。”
聽完這話後的司徒殿傻眼,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自己在外面還有這種作用。
“這件事情還能不能請您幫個忙,我不想讓自己的口碑這麼差,我以後也是要成家立業的人,這些事情當做玩笑還好,萬萬不可是真的。”
張千一笑著說道:“自然是可以的,如果是不認識你的話,那些事情我也就當真的了。
可是見過你之後,我不覺得他們之前所說的事情是對的。”
“怎麼了?您好像還不是很瞭解我的,就算是我的詩句很是不錯,可是您要知道,詩句也不代表為人,您比我要懂得這個道理。”
張千一說道:“我只是說見你第一面的時候,他們說皇子比你長得好看,看完你的長相之後,我只覺得他們在放屁。
你小子這長相,用詩經裡面的話形容最好不過了。
猗嗟昌兮,頎而長兮。抑若揚兮,美目揚兮。猗嗟名兮,美目清兮。猗嗟孌兮,清揚婉兮。
當然了,這些是複雜的說法,簡單地用三個字來說,就是美無度。”
“您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只不過是長相上有些俊美罷了,也不能夠說是太過於不錯。”
張千一笑著說道:“這有什麼謙遜的?又不是說你有什麼良好的品德,沒必要這麼謙遜。
長相是父母給的,上天准許的,是你自己的。長得好就不要說自己不好看,長得不好看也不要怨天尤人。
你給一句中肯一些的評價,你覺得老夫的長相如何?不用在意老夫的顏面,老夫是不會在意的。”
“在潦草中帶著一絲粗獷,在粗獷中還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感覺。”司徒殿想了許久之後,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評價還算是中肯,沒直接說老夫長相很難看就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