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一還是很喜歡司徒殿寫的這些詩句的,每一個都寫到他的審美上,他沒有想過司徒殿是不是從別的地方抄襲來的詩句,就算有人說是司徒殿抄襲來的,他也不會信的。
能夠抄來一首還算是不錯的詩,那是正常的,能夠抄到三首都很不錯的詩句,還是同一種型別的,很難。
這要比寫出三首還要難上很多,像是這樣的詩句,至少在幾十年內都無法出現一樣水準的,更不要是現在這麼短的時間。
至於是不是提前準備,這件事情是更加不可能的,像這種東西,那是任何人都無法預料到的。
司徒殿笑著說道:“作為詩友,你我二人交談是可以的,但是剛才那位說要吃江南樓的仁兄,還是要履行自己的承諾的。”
嘴角抽搐了一下之後,張千一笑著說道:“這件事情就算了,你能寫出這樣的詩句,應該不會和這樣的人作對的。”
“有仇不報非君子,如果就這麼輕易地饒過他,才是不對的吧。”
張千一笑著說道:“你要是不嫌棄的話,給我一個面子,咱們兩個人可以是知己,也可以是朋友。”
司徒殿本來是不想接受這件事情的,可是轉念一想對方的身份,司徒殿還是答應了,對於他來說,這個身份是不如司徒家自身和太上皇的幫助。
不過蒼蠅再小也是塊肉,雖然不能解決他餓肚子的問題,可是還是能夠起到作用的。
司徒殿本來以為自己是鐵骨錚錚的硬漢,可是有這種誘惑在身邊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了。
他裝出來一副為難的樣子,思索了半天之後,說道:“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張大儒了。”
張千一無奈地搖了搖頭,卻是笑著說道:“你要是覺得勉為其難的話,也可以不答應我的。
反正我只是答應他家長輩保護他一下,如果實在保護不住的話,也不會有問題的,對於你我來說,這件事情只能夠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司徒殿笑著說道:“按照您的說法,我這算是大人不記小人過。”
這一點讓司徒殿很是佩服,張千一的上一番話是要保護那人,可是這番話就是在偏袒司徒殿。
表面上是告訴司徒殿不要太為難那人,實際上卻是在告訴司徒殿,自己可以和他談些別的,讓他不要在抓著這件事情不放了。
這樣的話術看起來是很平靜的,但是就像是隱藏在平靜湖面下的水怪,水面看著很是平靜,但是隱藏在水底下的,是巨大的怪獸,和深不見底的水。
“來吧,今天先不著急處理這件事情,已經這麼長的時間,不差今天這一天的時間,如果你們覺得自己差一天的時間,那你就自己去找。
還有,今天我說的話,你們要是告訴別人的話,可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司徒殿不管他們之間這檔子爛事情,這些事情和他關係不大,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讓展平那邊能解決問題,卻也不會太好過。
看著自己帶來那些人都不會說話,他冷笑一聲,轉身和司徒殿說道:“好了,咱們兩個找個地方坐下來談一談吧。
其實談什麼也沒必要的,只是我覺得你想和我談談。”
司徒殿先是一愣,然後看著老人目光當中少有的和善,然後說道:“好,那我就答應得了,反正又不是什麼太過於重要的事情。”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向著樓上走去,留下旁邊的林年一臉錯愕,林年還是第一次知道司徒殿居然會寫詩。
看著刑部的官員還沒有離開,吳國的那些人索性就上前問道:“這位大人,不知道我應該在哪裡等待?”
還在思索這些事情的林年,被他們這麼一說,瞬間就沒有了興致,他說道:“你們幾個嗎?不要亂走,就在原地等著吧,站累的話就找個地方蹲會。
不要亂動這裡的任何東西,如果你們亂動這裡的任何東西,我都可以把你們帶到刑部的大牢中。
你們自己也清楚,這裡原先是你們吳國的什麼地方,不要想著我會通融這件事情,我和你們吳國人的交情又不好。”
如果是他想到這件事情的話,他說不定會給這些吳國人準備一個凳子,甚至有可能是一把椅子。
但是既然是他們打擾到了自己,那自己索性就不用去管那些東西,那些東西和他的關係不是很大,累的又不是自己,而是他們這些人。
兩個人到了樓上,司徒殿說道:“您想坐哪裡,就坐在哪裡。”
張千一看了看四周,說道:“就坐在那邊吧,看著風景也是不錯的。”
“那就坐在那裡吧,反正也沒什麼的。”
等到兩個人進入隔間之後,司徒殿說道:“我第一次來這裡吃飯,就是坐在這個地方的,當然了那也是我最後一次在這裡吃飯。”
張千一再次不知道說些什麼,難不成像他這種能夠寫出這麼多詩句的人,都是這種性子嗎?張千一不覺得自己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