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霏被司徒正德這麼一打,有些吃痛,老人沒有收著手勁。
“祖父教訓的是,可是祖父下手還是有些狠的,打得我都反應不過來。
只是祖父說我在這裡裝大人,我可就有些不同意了。我年紀也已經不小了,不能夠說是一個孩子。”司徒霏辯解道。
司徒正德白了他一眼之後,說的:“你在我眼前,永遠都是個孩子。當然,想要我承認你不是一個孩子的話,你可以要一個孩子。
你要是不要孩子的話,我可就不管這些了。”
一聽到司徒正德說這件事情,司徒霏就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再談下去了,談下去的話實在是有些讓他汗顏了。
司徒正德在打仗的時候是沉默寡言的,和他愛說話不同,司徒正德在打仗的時候,從來不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
可是平常,兩個人是反過來的,司徒正德在平日裡話多,司徒霏在平日裡的話很少。
司徒正德的話多是一件小事情,他為老不尊是一件大事情。
當然老人自己是不會這麼覺得的,他只是擔心司徒霏的身體。
老人幹過的事情,包括但不限於半夜敲門,酒裡下藥,吃飯吃補菜。
司徒殿以前一個身體虛弱的人,在吃飯的時候,居然吃出過鼻血來。
眼見司徒霏不再說話,司徒正德就知道自己再說也沒什麼用的。司徒正德換了一個話題,說道:“你怎麼看今天這件事情?”
“能怎麼看這件事情?站在這裡看唄。我又不能對這件事情指手畫腳。
您和阿殿的事情,我說什麼話,都沒有用的。當然,您要是問我支援不支援,我一定是支援的。
那孩子是個好孩子,是我手底下計程車卒,我不會輕易地就不管這筆賬的。
展家現在我是動不了的,和您與阿殿不一樣,我是太子身邊的人,所以我只能袖手旁觀。”
司徒霏其實是想要幫助司徒殿的,可是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明面上的司徒家是不站隊的。
可是朝堂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一個事情,司徒霏和太子走得很近,就像司徒霏自己說的,他是太子身邊的人。
司徒正德吐了一口吐沫,說道:“呸,不要給老子提這件事情,你再提這件事情的話,我可就打你了。
皇帝讓你跟在他身邊,我是沒有拒絕,可是你要知道,這是我們司徒家必須要做的。
如果我不做這件事情的話,你現在還能站在西北軍嗎?”
“我知道,我只是想說,我不能和你們兩個站在一起,太子和六部官員之間的關係,都不怎麼好,如果我再導致太子和刑部尚書交惡……”
司徒正德打斷他的話,說道:“好了,不說這個,先說說你現在應該想的事情。
太子那邊,你不告訴他你的想法不就可以了嗎?”
“阿殿怎麼做都是沒有問題的,都是他可以做的事情。可是他怎麼做都是有問題的,不管他怎麼做,都會讓長安城中的很多人都知道。”
“少說廢話,說說你到底是怎麼覺得的。你怕什麼?難不成我會打你一頓嗎?”
司徒霏點了點頭,他還是擔心司徒正德會打他的,他說的話,一定是司徒正德不喜歡的,司徒正德的要求是他不能想的。
“我所認為的是阿殿現在所作所為,是可以,但是沒有必要的。我知道您覺得我是在珍惜自己的羽翼。
可是我還是覺得自己是對的,和刑部交惡,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西北軍和六部之間的情況,本來就不是好的。
我們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在讓西北軍和六部之間的關係惡化。”司徒霏說道。
司徒正德冷笑著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還是你最堅持的那種道理,在內部不交惡,在外邊強硬一些。
我說過,你這種道理,我只支援你一般的道理,如果沒有前面的那一半,我會覺得你的道理很對。
可是你前面的道理,我不覺得他是一個正確的道理,我和你一樣,都知道不打仗的話,大鄭是沒有出路的。
只是你的不和內部交惡,是我忍受不了的,和內部交惡又怎麼樣?
難不成戶部的人不給你發糧,兵部的人百般刁難,你都要忍著?不對他們做些什麼嗎?
你要知道,我們如果不去做的話,那些人是不會管你的。”
“我有我自己的看法,我覺得我們可以和他們心平氣和談一談,這些事情都不是事情。
只要好好溝通,我們都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