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命說完後的幾個呼吸,就看見門開了。
那是個模樣清冷的女子,看見身上揹著人的長命,也沒管是誰,就直接說道:“快些進來吧,省得被外人看見。”
“輕雪小姐也快些進來吧。”
等到進屋之後,開門的女子才看見趴在長命背上的是司徒殿,她驚呼道:“這是怎麼了?公子怎麼會這樣。”
長命說道:“不該問的不要問。你現在做的事情就是讓人知道,公子在你這裡,其中緣由,公子願意和你說的話,你才有聽的福氣。”
宋輕雪客氣地說道:“你不用管他,阿殿哥哥受傷了,他心情不好很正常的。”
“請問是哪家的公子,妾身先在這裡表達謝意,等公子以後再來的時候,妾身給公子彈上一曲,不收公子的錢。”
長命說道:“這位是宋柱國家的輕雪小姐,不是什麼公子。”
清倌作揖行禮道:“謝過輕雪小姐。”
宋輕雪說道:“好了,你去和人說一聲,安排人準備些飯食來,說是司徒公子和宋公子在這裡。
別的話你不要說,至於問你是哪位宋公子,你就說是我哥,宋少卿。”
在和宋淵然談天的宋少卿打了個噴嚏,宋淵然問道:“怎麼了?身體有些不舒服嗎。”
“沒事的,只是有人在罵我,多半是輕雪那丫頭,要不就是司徒殿那小子。”
那清倌名喚雲蘿,是個彈琵琶的好手,很受那些達官貴人的歡喜,只是因為是清倌,又是在教坊司,故而很少有人會打擾她。
可是今天還是需要她上臺彈上一曲的,可是剛到她上場的時候,場下的人就聽到,“司徒公子和宋公子有請,希望姑娘到房裡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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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議論紛紛,上面接著說道:“司徒殿司徒公子和宋少卿宋公子說了,今天這錢,他們補給你們。”
場下抱怨的聲音這才少了起來,如果不給他們個說法,即使是司徒殿和宋少卿兩個人,他們也不會輕易放走的,這裡是教坊司,又不是什麼正經人待的地方。
作為長安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司徒殿的酒肉朋友是很多的,欠下的人情也是很多的,面子上的事情司徒殿不太在乎,司徒家卻不行。
若是在教坊司和人因清倌起了爭執,傳到外面沒什麼必要,反到顯得司徒殿太過於小氣了些。
雲蘿並沒有在司徒殿身邊侯著,她還是知道宋輕雪是什麼人的,司徒殿的未婚妻,皇帝賜婚的那種。
她一個教坊司的清倌,自然也沒必要上前去打擾人家兩個人之間的清淨,何況有長命在身邊看著自己,她就算是想過去都不敢。
換做是別人,還不會那麼害怕長命。
雲蘿害怕長命的主要原因,就是當年長命當著她的面殺掉了一個她的姐妹。
不是親姐妹,只是在這種地方,相互之間有個依靠而已。
雲蘿並不恨長命,相反她恨的是那個姐妹,如果當初不是那女子出賣了很多人,司徒殿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教坊司內也不會進行清洗。
只是她依舊忘不了那把鋒利的刀,和那道絕望無助的眼神,以及最後那段哀怨卻不激烈的對話。
宋輕雪倒是不怎麼避諱司徒殿身上的傷,長命本來是想幫忙的,卻被宋輕雪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