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殿在這裡又坐了一會兒,只是沒好意思在這裡坐太長時間。
蔣青魚說話時和和氣氣的,可是有些不夠勇敢,在和司徒殿說話的時候,雖然依舊是一副端莊的樣子,可是能夠從眼神當中看出她還是很畏懼司徒殿。
司徒殿知道自己的情況,人家願意看自己已經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換做是他,有這種前提的話,都不會見自己的。
走之前,司徒殿又去見了纖雲一面,纖雲看著司徒殿,笑著說道:“司徒公子覺得這裡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不用再說了,等我明天來的時候,再慢慢談論這些事情。”司徒殿說道,看著纖雲的神色有些落寞,接著說道:“長命,拿錢來,留下三千兩,讓人把旗幟掛在外面。”
聽到這裡,纖雲高興地跳了一下,司徒殿笑了笑,說道:“一聽到這些,纖雲姐姐就開心的不得了。”
纖雲神情苦澀,惆悵地說道:“公子不知道,這些日子裡,我已經花費了太多的錢了。如果在沒有這麼一筆收入的話,怕是要讓姑娘們的日子都苦些。再把我自己的首飾當掉一些,在短時間之內,就可以沒什麼問題。
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會是怎樣的,可是隻要能夠挺夠一個月,就可以了。這些問題現在解決了很多,我自然是會高興很多的。
生活怎樣都可以,只要對得起自己身邊這些姐妹就可以了。”
“長安居大不易。除了我這種豪門子弟之外,任何人在這的生活比較困難,不是我自誇,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我這次所作所為,是你們這裡真的可以,不單單是你我的交談,如果只是交談的話,我不可能給你那麼多的。
這些錢是給這些姑娘的,你可以不用擔心有人砸場子,我出了大價錢的地方,他們不敢的。
真要是把我司徒殿當做好脾氣的人,那他們可就有些想的太多了。”司徒殿笑著說道。
纖雲作揖說道:“謝過司徒公子,以後小女子一定為司徒公子馬首是鞍。”
“那我就先走了,這邊就交給你們去說,旗在外面掛著,沒問題的。”司徒殿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這裡。
他並沒有去教坊司,教坊司那種地方,雖然女子長得都是不錯的,可是吃食太過重口,司徒殿還是喜歡那種安靜又清淡的地方。
長命問道:“公子還是要去平日裡常去的地方嗎?如果去的話,我安排人去讓他們退場。”
“不用,今天在這附近隨便逛逛,隨便找些館子。我對於吃食這方面沒有太大的要求,只需要合適就好。”司徒殿笑著說道。
戰啟明是楚國安插在長安城裡的諜子,因為給的錢財足夠多,所以他在長安城中開了一家不算太小的酒樓,而且因為擅長烹製南方的飲食,這裡的口味很是清淡。
在附近很多人的推薦之下,司徒殿到了江南樓,看著這個名字,司徒殿點了點頭。
他轉身和背後的長命說道:“今天就選在這裡吃飯吧。我看這裡的名字挺不錯的,也不用安排人清場了。
讓他們給咱們在樓上找一個包間。
我在包間裡吃就可以了,沒那麼多的講究。
不用再把人都趕走了,耽誤人家做生意不說,還容易讓人心生不滿。
我又不是那種真正的頑固。
長命本來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司徒殿的眼神有些誠懇。所以也就不再多說話,既然主子這麼要求,他也就不能夠再拒絕。
司徒殿看著長命往前走,默默地等著他回來,只要長命這邊解決了,他今天晚上就可以在這裡好好吃一頓了。
這些天司徒正德不在家,司徒霏也出門了,他自己在家裡一個人坐在那張桌子上,總覺得很怪。
而且司徒府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主僕同桌在一起吃飯的情況。
向來對待下人都很不錯的,上柱國司徒正德在吃飯這件事情上對待府裡的下人很是苛刻。
司徒殿問過師祖父這個問題,祖父也只是笑著和他說道:“一個人一輩子應該有些事情是要去做,卻沒有任何理由的。
我的輩子都活在規矩當中,那麼我絕對不可能是現在的我,所以說我的規矩就是我做事的規矩。
我不讓他們和我同桌吃飯,不是因為對他們不好,只是我不想這麼做。”
能夠讓司徒正德這麼打馬虎眼。司徒殿就知道這件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司徒正德不和他說了,他也就不多問了。
一輩子講道理卻又不講道理的老人能夠說出這樣沒頭沒尾的話。可以知道這件事情,他是一點也不想提起的。
其實老人越是這樣說,司徒殿越覺得自己能夠猜到些什麼。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那兩位已經故去的父母,或者是一些積攢已久的陳年往事,讓老人不太喜歡在和家人吃飯這件事情上,與外人有交涉。
可能沒有什麼太長遠的理由,但是絕對是一個能讓老人終身難忘的事情。只是他不記得,也沒有人和司徒殿說起。這邊事情,就這樣沉寂在大海中和浪花一起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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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殿的思緒回到這裡,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在哪裡,可能是覺得這裡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