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和司徒殿坐到桌前,老鴇試探地問道:“那要不公子來奴家這邊住一晚?
花魁那邊可以等著公子回來。”
“我只是來看看,好不好都還沒說,說這個早了些。對姐姐觀感不錯,不過這只是我和姐姐的私交,和姐姐這裡沒什麼關係,再沒離開之前,我是不會評價的。
但是我也不會太為難姐姐,我對姐姐的印象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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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殿不是對這位老鴇一眼定情,只是覺得既然是能夠對自己很客氣的人,對他也要很客氣些。
他不反感那種冷麵的人,說話只要不是太難聽,就都還可以,他反感的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人,裝作一副歡迎清高的樣子,暗地裡卻是那種鬼魅一般的心思。
只是這位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成大事的人,馬虎和羞澀是小事,也不能要求人人都事無鉅細,都什麼也不在乎。
就是心思淺的問題有些大,心思淺說的籠統一點,就是天真和年輕。
按理來說,像這樣的身份不應該心思淺,可是這位老鴇就有這樣的問題,完全不像是一位老練的人。
司徒殿想了想,還是問道:“姐姐芳名如何啊?”
老鴇說道:“哪裡稱得上芳名,就是個藝名,就叫我纖雲吧。纖纖擢素手的纖,雲淡風輕的雲。”
司徒殿沉默,這也太湊巧了,本來以為還要想想,現在直接就有一句了。
只是見到第一面,就給人家寫詞,還是有些不太好的。
“這個名字起的好,是適合用在詩裡的句子。”
“奴家也覺得自己這個名字不錯,只是您說的適合用在詩裡是什麼意思?”
“自打受傷之後,我挺長時間沒有寫過東西了,我看看能不能給你們寫首詞,不是那種詞賦,這個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那是自然,司徒公子歷來都是詩詞俱佳,還自有傲骨,甚至我一直都懷疑,那位在文壇名聲不錯的棲梧甫,都是公子假託的。”
司徒殿倒吸一口涼氣,只是他掩飾的還算不錯,就沒有讓人發現,倒不是司徒殿覺得那位是一位文壇巨匠,而是那個名叫棲梧甫的傢伙,就是司徒殿用來發文章的名號。
老實說,司徒殿一直不覺得棲梧甫寫的那些詩好,甚至他覺得那些詩句最多算得上是不入流的詩人寫的。
可是在大鄭文壇上,這就是一種旗幟鮮明,風格獨特的詩風,甚至還有很多人爭相模仿。
“句芒一上春朝路,便許天涯無數花。客處迷花香未至,春深前日願歸家。”這幾句簡直就是在無病呻吟,一個經常在長安城什麼地方都不去的人,居然會寫出這種羈旅愁思的詩句,這很難讓人信服的。
何況還有更多的詩句,尤其是那篇僅在日記裡寫過的詩句,“莫言年少不知愁,非魚誰可謂我憂?君且聽我歌,且飲酒不休。膽氣龍蛇萬里志,然經他人語氣笑。謙卑謹慎低眉從,何必輕狂浪孤傲。我自陋弊子,安敢輕允教。來!來!來!再與君兮一杯酒,君且看我少年自風流。匈奴犯國門,少年飲酒行。熱血落土褐,忠骨埋青山。豈無年壯者?早已馬革還。今朝承其志,同袍子偕行。興國需我少年者,而今以此立為名。國強願化棟樑材,報國怎堪惜身形。君莫言溫室少年花易折,傲骨強心固身形。君莫言少年不知塵世苦,猶可勵志守國城。來!來!來!再與君兮酒入喉。君且看,我輩少年共與鯤鵬逍遙遊。”
司徒殿覺得要是自己的話,都羞於把這些東西寫到日記上。
看著司徒殿有些走神,纖雲問道:“司徒公子可是想到了什麼,莫不是見到過那位棲梧甫?”
司徒殿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想起來一些過去的事情,雖然我寫的詩不如那位先生,可是也不會太差,屬上我的名字也是可以有用的。”
“那就先行謝過公子了。”
“不用謝,都是緣分。緣分這種東西強求不來,可是到了就不要太過於抵抗。還有什麼我能做的嗎?儘管提,我不會答應太過分的要求,可是我能做的,我都會做的。”
纖雲聽見前面的半句話眼睛有光,後半句話則是那道光瞬間暗淡,本來她還真想說些不一樣的話語,去沒想到被司徒殿想了出來。
可是司徒殿這麼說了,她還是要說些的,想了想,“我覺得需要司徒公子幫忙起一個名字,這個名字最好是能夠和我的名字有關的。
當然,司徒公子可以慢些來,是麻煩公子的事情,公子不用太放在心上。”
“沒事,差不多三天之後就可以了。”說是三天之後,他其實已經想好了應該用怎樣的詩句,也就是那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中的朝暮二字。
那兩個字很是平淡,可是隻要寫出那首詞,這兩個字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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