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破這份沉默,司徒殿說道:“今天這份餃子的味道很不錯,是我新買來的牛肉。製作
這裡買到一份牛肉是很不容易的,何況是現在這種最為鮮嫩的牛肉。你們兩個今天一定要好好嚐嚐。”
許平生點點頭,“那我好好嚐嚐。”
“你們兩個先吃著,我出去準備些東西,雪快停了,還是要放些煙火才好。”
“吃完飯再去吧,又不急著這些時間,晚些放也不會有人和你搶的。”宋少卿嘴裡嚼著東西,含糊不清地說道。
司徒殿搖了搖頭,“這你就不懂,我要當小鎮第一個燃放煙花的人,讓他們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什麼叫做你的手段?你不就是早放些煙火,還叫做自己的手筆。”宋少卿翻了白眼之後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這些煙花可是我精心製作的煙花,經過我的製作,這些煙花是要比以前的煙花更亮更響的。”
“你還會做這些東西嗎?我感覺你這傢伙好像是在騙我。”宋少卿不屑地說道,他司徒殿要是會做煙花,他現在就把自己坐著的這張桌子吃掉。
司徒殿看著他那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就說道:“平生和少卿你們兩個出來,出來見識一下我做的煙花。”
許平生一臉的疲憊,這種疲憊是對待這世間的疲憊,無法積極地面對到任何事情。
只是他壓不住宋少卿是個膈應人的傢伙,宋少卿用袖子擦了擦嘴之後,就拉著許平生的胳膊往外面走。
宋少卿一邊拉還一邊喊,“平生,咱們兩個可得見識見識阿殿這個自己做的煙花。”
司徒殿看著他,默默地伸出一根手指頭,他本來是想讓許平生開心一些的,結果被宋少卿一弄,許平生的臉色更不好。
“平生,你不用管他。這傢伙在長安城的風評一直都是很差的,沒有人喜歡和他玩。”
許平生這才又說了一句話,“我覺得你們兩個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至少玩到一起是可以確定的。”
“也就是我這個傻子才和他在一起玩的,不然他就是個浪蕩子。”
“長安是個好地方,能夠看出來你們兩個人在長安城過得都很不錯。”
司徒殿掃出來一片空地後說道:“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這句話,長安居大不易。”
他擺放好煙花後說道:“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會很容易地讓人活下去。活下去都是需要本事的,只是我們兩個不一樣。”
“我知道。我爹以前和我說過,日子過得苦不怕,覺得別人的生活好也不怕。
就是不能夠因為人家的生活好而自卑,而且將門豪族子弟,我在西北軍中也見過不少。”
宋少卿搖了搖頭,“這也是不一樣的。阿殿是司徒家的子弟,換句話說,就是大鄭一頂一的將門。
大鄭任何一家將門都是比不過他的。哪怕是同為上柱國的司空家。
而宋家雖然不如司徒家的地位,可是宋家是皇親國戚,我的母親是公主。
所以我們兩個生活過得很好,不是因為我們兩個有本事,只是我們兩個名號。”
司徒殿沉默,過了幾息之後才說道:“你說這話做什麼?他又不是不知道。”
宋少卿看向許平生,“你早就知道嗎?”
許平生點點頭,“西北軍軍中有很多長安子弟,雖然這裡的口音不重,但是你們的口音還是很明顯的。
姓氏和你們兩個的說話風格,以及你們兩個的生活方式,都註定你們兩個是將門子弟。”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還想著安慰安慰你。”
許平生不再搭理他,司徒殿那句話還是說的好,這傢伙不搭理他就對了,越搭理他的話,他就越蹬鼻子上臉。
再加上他心情不是很好,這讓他更加不願意和別人說話了。他不想讓自己心情不好,這樣的話有些對不住司徒殿。
可是他又完全提不起精神來,他靠在門框上,看著司徒殿在那裡忙碌來忙碌去,不知道自己應該想些什麼。
這時候司徒殿說道:“好了,你們兩個準備一下啊,現在要放的是我從陛……家那裡拿來的,一頂一的煙火。”
有些事情和許平生沒什麼問題,可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好些,太上皇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哪怕是很多年都沒有參與過大鄭的朝堂政事,依舊是大鄭不必皇帝重要度弱幾分的人。
宋少卿看向他,“你小子這可沒少下血本啊,這個很貴吧,宮裡每年這種煙花都不是很多的。”
“這上哪裡用得著花錢啊,我直接從畢家那裡要的。他們那裡那麼多又用不到。”
宋少卿笑了笑,“說我薅羊毛,你小子現在是在做什麼?我可不覺得你小子是在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