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匈奴駐紮的地方,距離那些百姓的居所還是有些距離的。
我在那邊有探子,只是那些探子已經有幾日傳遞過訊息了。
不可能是被發現的,他雖然是我手下的探子,但是卻是正兒八經的當地百姓。
在他最後的幾次情報過程中,我覺得他這次恐怕是有麻煩了。”
司徒霏其實還有一個猜想,只是這個猜想有些太過於讓人難以接受。
哪怕是他自己,也需要把這些事情當做猜想,機率很大,可是他還是不想接受。
在事情到來之前,他還想再騙自己一會,萬一是自己猜錯了……
林曉皺了皺眉頭,“那裡的話,他們恐怕攻不過來吧?”
“他們攻的過來,我昨天知道了一個新詞,甕中捉鱉。”
林曉看著司徒霏志得意滿的樣子,知道他已經準備好了很多事情,於是沒有深入去說那些事情。
“這個詞大概應該就是請君入甕的下一句吧。”說完之後,林曉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太對勁,哈哈大笑。
司徒霏也是不得已地搖了搖頭,“林郡守的思緒就是不一樣。”
“那老夫就等著你的好訊息了,長恆。”
“還希望林公能夠不遺餘力。”司徒霏肅穆地說道。
林曉抱拳道:“老夫該做的。”
這盤棋最關鍵的棋子已經落下了,就等著最後的收官,是輸是贏,是和棋還是悔棋,就看對方接下來的棋局該怎麼走了。
司徒霏送走林曉後,坐在大帳裡面看書,他看的是一些時人寫的文章。
他最喜歡的是那篇文章,“六月中時,取九分青梅字晾乾。待十餘日後釀酒,冬日可飲,再及冬暮春早,折梅花數枝,半數做與小食,半數做與幹茶。待得仲夏草木茂盛,天氣微暑,茶與酒同飲,共小食吃。”
這篇文章寫的其實不是很好,若不是因為寫法清奇,和字型優美的話,這段都上不了他手上的這本書。
只是這篇文章是他那個花心的弟弟寫的,讓他不管如何看來,都有一種喜歡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看見自家不爭氣的孩子,突然做了一件和以前比起來爭氣的事情。
說不上有多開心,可是那種忽然之間的喜悅,也足以讓他心中多出幾分滿足。
看了幾頁書,司徒霏就騎馬去了那邊的山區,雖然有天險阻隔,可是大鄭依舊在那裡駐軍守著一處比較關鍵的關卡。
司徒霏此次就是去看那裡到底堅固不堅固,按理來說請君入甕應該從這裡開啟缺口,可是為了避免對方生疑,他還是需要讓這裡守住很長時間。
……
一間普通的屋子裡面,一個婦人戰戰兢兢地給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倒水。
婦人雖然姿色一般,可是在這窮鄉僻壤,也算得上是姿色不錯了。
那男人長著和大鄭人不是很一樣的面孔,顴骨更高,鬍子更加茂密,五官更加扁平一些。
看著婦人顫顫巍巍的手,男人很是不滿,在他的眼裡,這些東方的中原人,就是一群軟弱不堪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