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司徒霏安排的人,可是作為知己,司徒霏還是相信這位林曉郡守的。
司徒霏站在那裡沒有說一句話,林曉說道:“你們兩個回去吧,本官和司徒將軍好好談談。”
二人也知道司徒霏和這位郡守的私交很不錯,只是,單單對付一個司徒霏,他們兩個能夠稱得上悍不畏死,單單對付一個林曉,也可以稱作知難而上。
一起對付的話,就只能叫自己找死。
明面上還是要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只能夠說一聲告辭之後,悻然離開。
等到兩個人不見之後,司徒霏作揖行禮道:“林公。”
林曉笑著說:“小友不必這麼客氣,老夫只是看到你昨晚送過來的公文,知道這件事情註定會不一般。就打算來這邊看看,沒想到正好能幫上一些忙。”
“您這樣說真沒事嗎?您和我的關係頗好,可這件事情不放在明面上還好,放在明面上,對您的影響很大。”
司徒霏沒有說對自己的影響,這影響不到他的,司徒家之於大鄭,不可能是一國神器的地位,可也已經是棟樑的地位了。
這些年罵司徒正德的人,早就過千了,被處死之人的墳頭草,也都比他司徒霏高了。
罵他不學無術的奏章,恐怕也早就能夠堆滿了皇帝的桌案,可於他而言,也只是毫無作用。
其實他的身份很不好,司徒家是大鄭數一數二的門閥不假,可這種門閥在司徒霏的眼裡,就像是一根外在鮮活,內在腐朽的木頭。
林曉自然知道司徒霏想的是什麼事情,他平靜地說:“你不要以為皇帝真的如那些文人所說,是個懶散無能的人。
你要知道,當年的先帝可不是主動的。你我之間的事情,皇帝自然都知曉,如果刻意隱瞞,才會讓你我惹禍上身的。”
司徒霏點點頭,說:“林公這才就這麼信任我的猜測嗎?”
“可能只是對待你們司徒家的信任,比較讓老夫容易相信,這讓我九成相信你。至於剩下的一成,是老夫和你的私交。”
司徒霏躬身行禮道:“謝過林公。”這是他由衷的想法,如果沒有林曉在這裡,他今天真的要打那兩個將軍。
這場仗真有的話,他司徒霏功過相抵,或者獲得些封賞。
可是若是沒有,數罪併罰之下,他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司徒家的罪狀就又多了一些。
林曉笑著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你不用和老夫這般客氣,老夫也是為了大鄭。”
司徒霏點點頭,“林公想要聽一下有關我的看法嗎?”
“你要想說,老夫也就聽得了。”
他詳細地告訴了林曉自己的看法,林曉聽完之後,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除了有天水郡郡守的身份之外,還有著一個秘密身份。
他對於司徒霏的話很是相信,那個身份卻讓他對待司徒霏的想法很無奈。
司徒霏看見他的神情,誤以為是自己的猜想可能出錯了,於是開口說道:“林公,可是我想得哪裡不對嗎?”
林曉知道司徒霏是想錯了,說道:“和你無關,只是老夫想到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