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默道,原來當神醫如此受人敬仰。
蕭雨婷給江湖人士分發了軟功散的解藥,總算是緩解了明月山莊的一場危機。
令清清咂舌的是,很多江湖人士在解毒之後,卻絕口不提報仇或者消滅魔教的事,跟太夫人打了招呼,便匆匆離去。
不由得在心底嘆氣,這武林正派人士都是空有一張嘴,光說不幹啊。
怪不得魔教總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能夠橫行江湖數十載。
眼下,還有大夫人的喪禮要辦。
大家心知肚明,大夫人是中毒身亡,卻無人能說出到底是什麼毒?
大夫人的屍首放了兩天,已經僵硬。
看得清清喉頭發緊,寒毛根根豎起。
蕭雨婷卻一點也不害怕,她俯身檢視了屍體的眼睛和嘴巴,又凝神檢查了手和脖頸……
在場的人都眼巴巴等著結果。
足足一盞茶功夫,她才站起身,秀眉緊鎖,清秀的面龐上透著灰暗,半天才緩緩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雙煞。”
她望向羅峰的眼神陰晴不定,似乎在竭力控制著什麼。
羅峰神色陡然一緊,再三詢問:“你確定?”
蕭雨婷點了點頭,轉身望向一旁的小翠,詢問道:“大夫人就寢前可有其他異象?”
小翠沉思片刻,眸色一亮,張嘴道:“我想起來了,大夫人那天晚上有點心神不寧,就讓我給她倒了一點酒喝。”
“把酒拿來我看看。”
小翠從大夫人的櫃子裡拿出一樽酒,看到酒壺後,清清臉色大變,那是她之前送給大夫人的桂花酒。
蕭雨婷接過小翠遞過來的酒,放在鼻間聞了聞,凝神辨別著,突然高聲道:“這酒有問題。”
清清聞言不禁有點慌了,焦急問道:“什麼問題?”
蕭雨婷蹙眉道:“酒裡有毒。這酒哪來的?”
滿堂頓時寂靜無聲,清清都聽的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臉色煞白,從喉頭艱澀的吐出幾個字:“是我釀的。”
聲音雖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屋內霎時響起嘈嘈私語。
清清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袖,不可置通道:“可這酒我跟大師兄都喝了,也沒事啊。”
難道有毒的,只是大夫人那一壺?
蕭雨婷輕嘆一聲,解釋道:“這就是雙煞的奇特之處,它是由冰閾和棉辛兩種藥混合而成的,單獨使用不會中毒,倘若短時間或者同時使用,則會形成劇毒。”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萬分。
她接著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人應該很熟悉大夫人的生活習慣,因為香料裡面正好有一味藥便是棉辛。而冰閾是下在酒裡,大夫人喝了酒,又使用了香料,入睡後便毒發身亡。”
林採月望向清清,握緊了手指,眼中的溫婉被怒意給填滿,厲聲道:“袁姑娘,請你解釋,為什麼酒裡會有冰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