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是如何脫險的?
記得後面鬼麵人的劍已經快刺向她的胸口。
她下意識把手放在胸口上,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充滿不解:“今日那鬼麵人,為什麼沒殺我們?”
“我送了他一件暗器。”語氣冷冷的,似無關緊要。
“哈?”清清把一隻手臂墊在頭下,對這個答案略顯驚訝。
難道上次,真是因為那把匕首太過普通,魔教教主看不上眼?
夜幕已深,有風透過窗戶吹進來,燭火搖曳,少年的影子,像黑色剪紙,在牆上忽大忽小。
清清側過身,盯著那個剪影看了好一會兒。
滿室芬芳的紅燭之光,彷彿濃的化不開。
“你不去睡嗎?”清清開口問道。
窗外的雨嘩啦啦的下著,伴著雨聲,撩撥著睏意襲來。
“他們只安排了一間房。”
聽風小築只有兩間房間,藥童看到清清的裝扮,以為她是男的,便將二人安排在一起。
雨夜深涼,加上又是在山間,氣溫不禁要比白日還冷上幾度。
空氣濕冷,床上只有一張薄薄的繡被,她雖然蓋著,也不覺能暖和多少。
但自己好歹還待在床上,林採淵坐在那裡,應該更冷吧。
她突然走下床,抱起被子,遞給林採淵:“給你吧!”
林採淵一愣,他記得剛剛床上好像只有一條被子。
他不鹹不淡的瞥了一眼便側過臉去,抿著唇道:“拿開!我不需要!”
冷漠的聲音蓋過雨水打在窗沿的聲音,如潮濕的風一陣陣吹進屋子裡。
清清抱著被子的手一僵,一時既不知如何是好。
她怎麼覺得,他在生氣。
好像,恨不得對她說一句:“滾開!”
算了,對方說不要,她總不能硬塞吧。
她抱著被子一臉糾結的走回床邊,重新躺了下來。
明明很困,卻愣是睡不著,她翻來覆去,搞得木床嘎吱嘎吱的響。
這響聲卻惹惱了林採淵,他忍無可忍道:“你到底睡不睡?”
清清輕嘆一聲,突然背過身去,喃喃的提議道:“要不,我們一起睡吧?”
話一出口,屋子裡靜的嚇人,顯得屋外的雨聲越發清晰。
淅淅瀝瀝,帶著些許潮濕的曖昧。
床那麼大,沒有理由自己一個人霸著,各睡一邊,互不幹擾,反正,她也只當對方是一孩子。
嗯,一個發育過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