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年三月份,透過基因比對,警方確認杜樂心實為鄧樂心,判處其死刑。
同年五月份,協助杜杉進行非法實驗的數名人員全部捉拿歸案。
五月下旬,受害者的身份資訊全部浮出水面。統一舉辦葬禮的時候,陳喆喆有短暫出現過。
到七月份,望江辭去了短暫的軍隊工作,從此不再出現。
……
“呼。”冷客看著他簡易打造出的求救訊號,喪氣地坐在地上。
近年來主星及諸行星發展迅速,急需更多生存空間,星際探險家成了吃香的行業,發現一顆行星及探測到該星上的可使用資源後報備,能獲得一大筆獎勵,於是許多人趁機湧入這個行業,冷客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軍人出身,體能卓越,生存作戰能力強大,由此並沒有跟隨大流組隊,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沒有出過什麼差錯。
然而這次探索完畢後,他急著回去,便準備冒險走新開發的航道,不想遇到一片奇怪的磁場,導致飛行系統失控,整個飛船都撞到了這顆偏僻荒蕪還沒有任何生物的廢棄行星上,眼下是叫天不靈,叫鬼不應。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臨時搭建的簡易求救訊號也微弱了下去。
冷客長嘆一口氣,這樣的話,他恐怕必死無疑了,身處這樣的環境之中,又失去了求救訊號,他彷彿已經提前失去了呼吸,只是時間的輕重緩急而已。
然而就在此之際,他看到一架小型探測器正向他飛行趕來。
小型探測器無疑是他生的機會,冷客頓感時來運轉,生怕探測器檢測不到他,整個人立刻跳起來,用盡剩下的力氣,一邊揮舞手臂,一邊大喊:“嘿!這裡——”
半個小時後,冷客登上了巨大的飛船。
幫助他登上飛船的是兩名apha女船員,她們對冷客做了簡單的資訊登記和身份驗證,然後才送他去休息。
在此期間,冷客也瞭解到了這艘飛船的基本資訊:這艘船是客船,常年穿梭星際各航線,但在送走乘客後,也常走無人探索的航線。船長和他一樣,是退役軍人,經常在各個不知名的行星之間探索。兩位船員也沒有避諱,確切告知他船長是在尋親。
冷客並不意外。人類走入星際時代才多少年?每一條航線都源自於無數人的艱辛開拓,其中失蹤的人數不勝數,尋人的訊息他每年看了沒有上千例也有九百例了。
他謝過眾人的好意,在休息間中從頭到腳洗漱幹淨,又美美地睡了一覺,再睜眼十幾個小時已經過去,精力恢複得差不多了,他想自己應該去支付費用,並且見一見這位沒有走尋常航線的船長並向他道謝。
“望中將?”冷客大跌眼鏡地看著面前的人,再三確認:“您……船長?”
“是我。”只在曾經的講座及新聞中現身的人現在出現在他面前,向他伸出手:“你好。”
冷客覺得自己有些激動過頭了,他捏捏手指,終於遲鈍地伸出手:“真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我是北部戰區的……”
他們互相介紹,又到冷客和他講完飛船受損的原因後,不免聊起別的。
“所以您這十年來一直在尋親?”冷客喝下一杯酒,感嘆道:“還是沒有訊息嗎?”
望江搖頭:“其實也不算尋親,但當時嫌疑人的供詞並不一致,有人表示我的哥哥還活著,只是被安排上進入了一艘不知道去往何處的飛船,之所以尋找,不過是還抱一絲希望。”
那當真不容易。
冷客不免唏噓:“那您還考慮回主星嗎?”
“當然。”望江點頭:“我父母朋友都在主星,而且這次也是要回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
“那真巧,我也收到了一封邀請函。”冷客睜大眼睛,放出關鍵詞:“不過我這朋友是二婚了。”
“我這個朋友也是。”
……
半個月後,李銳和姚循的婚禮上,望江與冷客再次碰杯。
二婚也是複婚,李銳說他們當初因為家人的反對,並沒有好好辦婚禮,所以這次一定要大張旗鼓地辦,恨不得昭告天下,只是人經歷了這麼多,難免控制不住情緒,交換戒指的時候,望江看他哭得稀裡嘩啦。
再晚一些,他也準備離開了,不料李銳在周圍玩了一圈,最後玩到他身邊。
“這次回來準備呆多久?”李銳問。
“一個月吧。”望江說:“我爸快過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