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在外界看來,陳轍馨已死,會對鄧樂心、鄧姑姑以及陳媽媽的下落窮追不捨的人只有他,斷掉他這一層關系,幾乎等於已經完全沒有後顧之憂,這是換做任何人都會做出的決定。
望江只是把自己的槍對準杜醫生:“他們在哪?”
藥劑起了作用,杜醫生的呼吸變得略顯困難,他喉嚨裡冒出聲音:“你還是先考慮你能不能出去吧。”
“沒有研究等著我去完成。”望江拿出另一把木倉:“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望中將,說說你能幫我什麼?”杜醫生笑著反問他:“資金,你哥哥給我了,至於實驗品嘛,鄧樂心就是最好的——”
望江扣下了扳機。
……
“你好,我是望江,緊急事件請發短訊給我,或者向我留言。”
無所不能的江星年坐在望江的休息室裡,卻沒有辦法聯絡到望江,關掉通訊後,敲門聲響起了,江星年原本就穿著他之前留給自己的軍裝,背過身體,隨後使用語音轉換:“進。”
“望中將,你好,我是來通知您進行體檢的。”這道生硬很陌生,一邊說話腳步聲也沒有停下,江星年閉著眼睛微微點頭,手指剛剛碰到木倉,後腦勺便被冰涼的鐵器抵住了。
男聲冷冷地問他:“你是誰?”
江星年收回手,十指交疊,他氣定神閑地坐著:“你是誰?”
“你混進軍區有什麼目的?”對方又問。
“你為什麼不觸發警報呢?”江星年幫他回答了:“你很看重望江啊,你既想知道我是誰,又怕我們關系親密,所以是在擔心觸發警報會影響到他?”
說出這句話後,來人明顯有松動。
江星年的姿態過於放鬆,這很容易讓人失去底氣,但他還是保持著充足的警惕,再次問:“你找他有什麼事?”
“我是他哥哥。第一個問題我回答完了,現在輪到你回答我了。”當然沒有什麼可以證明的東西,他也不喜歡留下那些東西,只能看似很有底氣地說一句無關痛癢的話:“木倉你架著,可以隨時通訊問他。”
“我是隊醫,也是他的醫生。”來人終於緩緩放下槍,向江星年伸出手:“抱歉,因為他請假了,但我聽到他的休息室有動靜,所以——”
“理解。”江星年與他握手,看著他的臉,忽然笑了一聲:“……你是他的心理醫生吧?”
病句啊宋先生,江星年想,你的病句很明顯了,什麼叫隊醫,什麼叫也是他的醫生,這種程度了他還裝聽不懂不太好吧。
來人頷首,更加確定江星年的身份了,於是大方承認:“是。”
江星年的腦袋有點昏,他還沒完全恢複好,馬不停蹄地離開中部來到望江這邊,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但盡管頭昏,他還是能大概有所察覺到,對面的人是位oega。
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風油精的味道呢,江星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