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望江。”她的語氣像是贊許又像是嘲笑:“那我就祝你不被辜負如願以償好了。以及謝謝你,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陳轍馨給江星年注射了大量藥劑,送到醫院時他的身體已經處於中毒狀態,望江一邊要面臨處分,一邊參加戰爭,無暇去看他。而現在南部也沒有足夠的醫療資源,他只能將送回中部,在珍貴的通訊時間裡詢問他的狀態。
不久後轉移戰略地點,望江隨隊離開大據點,出發去到西南部,西南部的居民沒有遷移政策的支援,只能繼續留在戰區附近,局勢很不穩定,民眾的信心和服從性也不斷下降,甚至自發性地組織了一些民間部隊。他們被調令到西南部,一方面時出於戰略考慮,同時也要打擊這些民間部隊,解散、收編為佳,必要時也必須要武力摧毀。
在這樣的條件下,望江多出很多時間的空餘,他沒有停止對鄧樂心的尋找,同時他的通訊裝置和江星年的監護室相連,他有更多時間可以去直觀地看到他的變化,盡管這幾個月以來他依舊只是昏迷。
上午關掉通訊裝置之後,他跟隨隊伍去打擊一支自發武裝的部隊,這支隊伍的力量並不強大,他們只用了不到48小時的時間就令對方潰不成軍,準備撤退之前他又收到報告,詢問廢棄區域樓棟是否需要排查,也許有遇到走散或者逃離的人員,可以一併帶回據點。
望江同意了,這裡離生活區很遠,資源匱乏,更何況組建的部隊幾乎已經毀壞了所有的物資,如果真的有人被迫留在這裡的話,必死無疑。
當他接近那片區域的時候,爆炸一般的薔薇香氛將他們牢牢包裹住,香甜中帶著微微的酸澀清新,所以並不顯得膩,他的表情微微變了,隨行的隊醫當即說:“裡面有oega資訊素紊亂了。”
這倒沒有什麼,軍隊裡也有oega,大家出門都會貼上抑制貼,但在現在這種情景遇到這種狀況,往往說明裡面的那個oega狀態不會太好。
事實也確實如此,裡面還有六位apha,而那位被□□的oega已經奄奄一息,望江將他抱起,把他交到隊醫手裡。
這六位apha中並沒有發情症狀或資訊素紊亂,可他們卻輪流標記了那位oega,也就是說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惡劣所導致,排查隊伍中不少人都感到十分憤怒,以至於打算將他們作為武裝部隊處理,直接木倉擊,但大多人都接受過系統化的學習,最後還是決定先將他們押送回隊,審判的不應該是他們。
沒有多久,那位oega醒來,他在短時間內被覆蓋標記多次,腺體被嚴重破壞,資訊素紊亂,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移植人工腺體,二是摘除腺體,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摘除腺體。
“其實他的腺體在人工庫中是有替代的,有90%的相似度,但是他拒絕了。”彙報過後,隊醫告訴他:“他的家人都已經去世,而他本人是醫學出身,我想幫他申請留隊。”
“考核透過就沒問題。”望江答。
“前線倒是好進,但你知道現在醫務系統的考核名額多難拿嗎?”隊醫雙手託臉,認真說:“說實話,我覺得我跟他很有緣,他有點像我兒子。”
這等於是變相請求,於是望江點頭:“我會想辦法的。”
不過多久之後,他拿到了線上考核名額,再沒過多久後,上午隊醫說是已經拿到證了,可以正式留隊,下午便帶著一個青年來感謝他,誰知剛踏進望江這裡,他又被一個通訊叫走了,於是現在只剩下望江和這個青年。
青年的膚色還有些蒼白,五官給人的感覺有些冷,不太像好接近的樣子,只是靦腆的神色意外地增加了親和力。
“謝謝你,望中將。”他頗有些緊張,但還是說出口:“我叫宋渡。”
接著他的氣息穩定了很多,自信地說:“我已經取得了專業證書,另外我曾在一區醫大雙修社會心理學,我看過你的病歷和最近的拿藥記錄,其中有少量的利培酮。當然,最大的誘因往往是因為戰爭導致精神所受到的刺激成倍增加,所以複發,這是很正常的,你的藥物服用記錄也顯示在正常範圍之內,但是我想說……”他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如果你需要的話,也許我能為你提供一定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