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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年在這一學期裡對他的態度完全改變,甚至沒有一點關注,他依舊優秀,也依舊以最閃耀的身份站在人群中心,而望江的生活重心也在逐漸轉移,以前望江請假是為了去找小樂和鄧姑姑,現在請假是為了去探望鄧樂心和鄧姑姑。
小樂是他在孤兒院最好的朋友,這點毋庸置疑,他耐心地靠近自己,教自己說話、學會禮貌用語,讓自己盡量友善地去對待每一個人,而鄧姑姑則是會在每個不需要工作的週末下午都來探望他,送了很多他愛的故事書,望江可以把所有美好的詞彙都加在他們的身上。
江星年確實收購了孤兒院,卻不像他說得那樣解散,據小,身體患有疾病的孩子大多被送到江星年投資的一所醫療機構裡接受治療,而其餘的孩子大多數去到104區的新院,新的名字叫星星。
原來只是為了不讓他找到而已,他就幾乎用遮天的手段掩埋掉了所有的資訊。望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更瞭解了這個人多一些,還是看清了他更多一些。
鄧樂心在醫療機構接受了長達五年的治療,雙性者的特徵在他身上幾乎完全褪去,至少從外表來看,他只是一個很好看的男孩子而已,而從報告來看,他的壽命似乎也因為治療得到了有效延長。
他的經歷並不比望江的簡單,等待治療的五年時間裡,那時候孤兒院還沒有被江星年收購,只是贊助了他們的治療,恰好鄧姑姑決定離婚並收養他,小樂改名叫鄧樂心,開始正常生活。但好景不長,鄧姑姑遭遇了一場意外的車禍,家中失去經濟來源,小樂也只能被迫輟學,久病成醫,以前他一邊治病一邊學習,也接觸到了不少醫理知識,現在正一邊照顧鄧姑姑,一邊做他曾經主治醫生的兼職助手。
望江希望他可以回去讀書,於是這個月開始接觸新的兼職,從前他可以負擔給私人偵探的昂貴調查費,現在他也有自信認為自己可以負擔醫療費用和鄧樂心的學費。
事實證明他並不是做不到,他在整日連軸轉且每個月請假的情況下還是拿到了本學期第一的獎學金,並且又拿到了本屆演習的單人組第一,這也有一筆獎金。
實際上雙人組的獎金分攤下來更高,但是雙人組需要長時間的默契訓練,於是望江幹脆放棄了,至於江星年參加了哪個組、拿了第幾名,他並沒有分出心思來關注,獎金剛剛彙入記名卡後,他就離開學校。
他和鄧樂心還有鄧姑姑一起吃過晚餐後,鄧樂心請他留下,他們這半年雖然已經恢複了聯系,但因為望江的時間緊張,故而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切照顧鄧姑姑,也沒怎麼說得上話,認真聊聊天。
鄧話的時候鄧姑姑也柔和地看著他:“小旺如果沒事的話,明天再離開吧,現在已經很晚了。”
於是望江答應下來。
自從出車禍之後,鄧姑姑的身體很容易變得疲憊,於是她早早回房去休息。望江原本陪她聊了一會兒天,其中大多數時間是在說自己這些年安穩的生活,他確實過得很好,這讓她很放心,等她回房後,望江才想起鄧樂心也在一旁,望向他的時候他正好也撐著頭笑著看著自己,“真的有你說得這麼輕松嗎?”
“我父母對我很好。”望江沒有撒謊,但也沒有完全實話實說:“小時候很多事,到現在都記不清楚了。”
就當他不記得江星年騙他也不讓他回去的事情好了。
“可是你還記得我和鄧姑姑。”鄧。
“我不會忘記。”望江答。
“……你一直在找我們嗎?”鄧樂心來他身邊坐下,壓低聲音問。
剛開始重新相認時,望江沒有提過自己尋找的困難,只說自己拜託了一位偵探來尋找他們,或者只說自己運氣很好,其餘的從來不提,但鄧樂心隱隱約約能察覺到,絕不像他說得這麼簡單。
這房子隔音不好,他怕鄧姑姑聽見操心。
“嗯,從我自己有能力開始。”望江指向鄧樂心的房間,意思是進去詳細說,鄧樂心回憶,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後點頭。因為這樣實在是很像小時候,到了睡覺時間,兩個人卻還睡不著,只能拉著手貼著腦袋聽小樂講故事,像小老鼠一樣竊竊私語,講到一個孩子累了,一個孩子困了,才慢慢睡過去。
其實各自的經歷都已經在零零散散的會面中勉強拼湊出來過,但是望江還是想再聽他說一遍,說說他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過得到底怎麼樣,他也許也是一樣的心情,所以兩個人說到淩晨都不覺疲倦。
到終於有很淺淡的睏意的時候,鄧樂心拖出一張折疊床來,畢竟他們現在一個是apha,一個是oega,就算關系再好也沒有辦法躺在一起睡覺,而且望江不瞭解,可是他卻能感覺到……對方對他的吸引力很強,他剛回家的時候就去吃了兩片抑制劑,脖子上還貼著抑制貼,不過還好,現在似乎平靜了很多。
於是他讓望江躺在他的床上,自己則睡在折疊床上,望江也沒有謙讓,他自然地躺下去,還未迎來清晨的黑暗裡,他聽見杜樂心問:“還記得嗎?在你要走之前,我剛剛給你念了一本故事書的開頭。”
望江閉上眼睛,背出小樂給他念的最後一行故事書:“‘你就要被送回家了。’巴茲爾這樣對她說。‘我也很高興。’瑪麗回答:‘可是我的家在哪裡呀?’‘她連自己家在哪裡都不知道!’”
“你還記得。”鄧樂心啞然失笑。
“我說了不會忘記。”
“我還有機會把故事講完嗎?”鄧樂心問他。
“你可以從現在就開始說。”望江答。
他卻沒有說故事,只說望江:“你和以前變化很大,我很開心。”鄧樂心停了停,聲音裡帶著笑意:“我更開心的是,你從沒有忘記我,就像我從沒有忘記你一樣。”
他還記得他們的故事,記得他講給他的每一個故事,教給他的每一句話。
這樣就足夠了,這樣就最好了,真的,他發誓僅僅只要這樣,他一輩子就都很滿足、很滿足了。